“赫斯蒂娅，你在干什么？”

我从蹲着的位置伸出手，开始和赫斯蒂娅说话。我想不出什么时候溜出去，所以我决定大声说出来。如果我躲起来后被抓住，那只会更尴尬。

赫斯蒂娅正视着我的目光，在她暴走的期间。绿色眼睛疯狂地颤抖着，仿佛她体内发生了一场地震。

“啊，嗯？呃嗯？娜娜……？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好吧，这是。”

赫斯蒂娅僵住了，拳头仍然举起。她转过身来盯着自己的拳头，然后脸朝下又开始捶打靠垫。

“哦，呃，这个，这个垫子好像有很多灰尘，所以我只是想把灰尘弄掉！”

她漫不经心地说。但是她的声音在颤抖。她低下头，不让我看见她的脸。她粉红色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但她那红红的耳朵却露了出来。

“那么，你为什么不继续骂呢？”

赫斯蒂娅听到了我的话，皱起了眉头，似乎不知道该往哪里看，然后很快摇了摇头。

赫斯蒂娅把垫子扔到床上，慢慢地走到我跟前。她苦涩的目光碰到了我的脸，然后看着我头皮上的秃顶。赫斯蒂娅又睁大了眼睛，急忙从抽屉里拿出急救箱。

“娜娜……很痛吧……你没事吧？我听说你和一些女孩打架，甚至抓她们的头发……”

“……太尴尬了。别再说了。”

我开始记起失去理智后发生的一切。我感到很尴尬。更尴尬的是，我失去了对自己情绪的控制。到最后根本是场乱斗。

我们又抓又踢，弄得一团糟。当然，我们没有挥拳或使用剑。这与其说是一场暴力斗争，不如说是一场小规模的、像孩子一样的斗争。

“娜娜……看到娜娜身上的伤疤，我真的忍不住生气……太让人生气了。”

“这是双向的。”

“是吗？我不在乎他们。”

不管情况如何，赫斯蒂娅总是站在我这边。赫斯蒂娅相信我说的一切，不管发生什么，总是相信我所做的一切。她从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

赫斯蒂娅轻轻地把药膏抹在我的头上，脸涨得通红。我听到一个微小的，像蚂蚁一样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呃，娜娜。你能忘记我之前做过什么吗……”

“那真的很疯。”

“啊，嗯，不……我只是……因为娜娜被骂了，受伤了……那不是我。”

赫斯蒂娅似乎为早些时候被发现骂脏话而感到羞愧。这是赫斯蒂娅的另一面。

“哦，那时候不是你吗？”

“是……是的。”

“那么你认为谁才是真正的你？”

“……那个。”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