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昀野冷眼看向陈伯:“三小姐受伤了,带她下去休息”
不容置疑的口吻,众人都面面相觑。
陈伯眼神复杂的看着沈瑜,准备劝她离开。
谁知她只是落寞的点了点头,然后身姿颓废的走了出去。
没人质疑崔昀野为什么能对侯府管事发号施令,因为崔昀野是侯府主动攀附的姻亲,且位高权重。
很快,沈瑜就被带离了葳蕤轩。
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刺痛了沈曜的心,他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只是才迈出一步,就感到一阵压迫感极强的注视。
抬眼望去,是崔昀野。
他不能离开这里,今日是母亲的生辰,他作为儿子必须在场。
崔夫人心疼的拿帕子沾清水给崔南嘉敷脸:“你感觉怎么样?我让丫鬟带你下去看看大夫吧?”
崔南嘉的左脸赫然遍布指痕,眼睛哭的通红,但还是哽咽的说:“我想给姑母献贺礼”
沈夫人拿帕子擦拭着眼泪,心疼的说:“好孩子!姑母对不住你,没有教好自己的三女儿!”
崔昀野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周围的妇人都感受到他在压抑怒火,不动声色的站远了点。
如果不是今日场合不对,恐怕这个三小姐没那么容易被放过。
毕竟,宁远侯已经不在京城了。
“陈伯!宴会接下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崔昀野说完这话,就带着沈曜离开女眷席,来到葳蕤轩正中间的雅亭坐下。
众男客端着酒杯三三两两的坐在雅亭或坐在桌边,或站在院中,看着管事唱生辰祝词。
严昭和邬合鑫不动声色的出现在了雅亭的柱子边,他们从沈三小姐打人的时候就来了。
没想到高门贵女中,还有这样的另类。
说实话,就是换作他们这些大男人,也做不出这么让场面尴尬的事情。
这沈三小姐是有点子邪门在身上的。
不多时,管事在北门安排人抬上几方红木桌子。
到了宾客献礼的时候了。
崔南嘉的丫鬟,首先捧上一个精致的梨花木盒,朗声道:“我家小姐献给姑母的贺礼:红晶石梅春长寿盆景。祝姑母朱颜长似,头上花枝,岁岁年年!”
说着,打开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