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你没有做错什么,父亲和兄长都会保护你,你就继续过你应该过的日子。”
沈瑜敛下心中的疑惑,又问道:“那你天天在祠堂干什么?”
沈曜苦笑一声,抬头望向那些排位,缓缓说道:“我看着这些沈家先祖的排位,在想沈家的出路。”
“我们沈家自昭武年随太宗起兵,替大靖南征北战,军功封侯。”
“有句话叫,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每一任沈家家主,甚至旁系子弟都死在战场上。累世的军功,也只换得一个宁远侯爵。”
“不需要我们打仗的时候,就调回京城,收回所有兵权,在家当个闲散侯爷。需要我们的时候,就一句话的事,我们就得马革裹尸。”
“皇帝薄待我们沈家,或者说是忌惮,所以父亲这些年一直低调行事。可昭华公主对你的态度,就是皇家对我们沈家的态度,如同一只不起眼的看门狗,打便打了。”
“呵!真让人寒心!可我们沈家人不是狗!这大靖的安宁有我们沈家的血泪。”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五姓七望便能主宰大靖,而我们沈家,就只能做狗?不该如此,他们不配!”
他声音越说越低沉,不仅愤懑这世道的不公,还怨怼皇家。
沈瑜听他说的这些,内心涌现对沈家未来的担忧,神色迷茫的道:“不是王家害的爹爹么?皇帝为什么要忌惮我们家?”
皇帝?
沈曜冷哼一声,语气不屑的说道:“如今皇权势微,皇帝既想要分王党的权,又不想得罪王首辅,便交出了我们父亲。”
“以往忌惮我们沈家祖辈在军中的影响力和号召力,如今又为了制衡朝堂,便顺水推舟的处置了我们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