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睁开眼,只一眼,就流露出极致痛苦。

沈瑜紧张的问道:“月瑶,你是不是还很痛?我再给你擦点药,这药挺清凉的,你等等。”

她马上翻找出抹的药,将手在衣服里侧擦了擦,就开始给月瑶抹药。

“对…不起!”

文月瑶虚弱的说道,眼泪沾湿灰色的枕巾。

沈瑜听到她说的话,力道更轻的给她抹药,语气柔和:“对不起什么?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再说了,是我出的阴招…”

文月瑶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悲伤又如潮涌而来,抽泣的说道:“对不…起,我害瑜姐姐…又坐牢了!对不起!”

瑜姐姐那么尊贵的人,本该锦衣玉食,矜贵漂亮的待在天仙阙的阁楼上,眺望天宫。

如今却被她连累的关在牢里,生死难料。

沈瑜:“我坐了那么多年牢,早就习惯了。况且,不是你害的我坐牢,是那些那贪官,和杀人凶手!”

她抚着文月瑶的侧脸,眼神清明的看着她:“你要明白,是凶手害死了你爹,你才会去讨公道。”

“那些坏人阻拦你,我才会帮你。如果没有那些凶手和坏人,我们就不会在牢里。”

“你要明白其中的因果关系!要怪就怪那些凶手和坏人,你和我都是受害者,知道吗?”

文月瑶合上眼,却哭得更加伤心。

“别哭…”

突然,有人朝她们的牢房走来。

沈瑜马上起身扒到铁栏门上,焦急的问道:“案子查的怎么样了?我们什么时候公审啊?”

来人是这些天给他们送饭食的衙役,之前看她的眼神都是不耐烦,而现在,却是酷厉的冷漠。

衙役睨着她,冷声道:“三司会审刚刚结束,刑部验尸,监察御史文行简,乃得风寒而死。因和疫病症状相似,被当地人误认为是瘟疫。督察院和锦衣卫下行梧州调查,查证贪污一事,子虚乌有。”

“罪女文月瑶挖出亲父遗体,不孝不敬!背尸报假案,侮辱先父遗体,哗众取宠,言行狂悖!属十恶不赦。抄没家产,三日后,午门斩首。”

“罪女沈瑜,从犯同罪。系宁远侯之女,三日后,赐自尽,尸体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