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娘:“求求你们了,贵人不认识你们,不会怪罪你们的”
穿粉色衣裙的姑娘眼神闪躲,语气含糊道:“也许大人将这事忘了呢,不去送酒也没事的…”
婳娘见没有人愿意帮自己,不由大哭起来。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明明之前给那位大人喂酒,还得了夸奖和赏钱。
怎么这次,就得罪了人呢?
她哭自己年纪轻轻,就被家人卖进这种地方。哭自己自作聪明,给那人喂自己酿的酒,哭自己胆小怕事误了时机。
房里的氛围太悲凉,都是姑娘们物伤其类的啜泣声。
这时,沈瑜摩挲着手里的篦子,没有考虑多久,就郑重的说道:“我去帮你送酒吧!”
她眼里没有畏惧,觉着只是送个酒而已。
一时间,所有人都停止了哭泣,看向这个梳头娘子的学徒。
“你…你真的愿意帮我去送酒?”
婳娘语气不确定的问道,随即眼眸一转,马上抱起那个小箱子递给沈瑜:“谢谢你,这些东西都给你”
她语速很快,似乎怕她反悔。
众人这时才仔细打量这个梳头娘子的学徒。
普通的粉色束腰裙,脸上没有多余脂粉,飞仙髻上点缀着绒花和丝带。
她脖子上缠着白布,为了协调,还戴着一个素色银项圈,无端显的俏丽。
虽红袖楼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但这位小娘子,也美的太出挑了。
还有一种与红袖楼格格不入的坦然疏阔之态。
……
“王老狗如今对咱们的军饷一拖再拖,不会是想和稀泥不给了吧?”
赵俨嫌屋里太闷,同离辉站在门外的走廊上,望着河面吹风。
他目露厌恶:“不是不想给,是给不了,没得给。”
离辉眉头紧锁的骂了句脏话,随即狠声道:“那咱们就认了这笔账了吗?那么多军饷,就让他们吃了?”
“当然不能任由他们赖,若是认了,不就让他们知道,不给咱们军饷,咱们也过的下去了么?”
“只是狗不能逼太急,逼急了会咬人的。那么多人找他要钱,不用我们做出头鸟。过两天进宫述职的时候,老子亲自找他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