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身为他的发妻,竟敢在这做妓!
“哈哈哈哈!”
沈瑜看着他,笑得停不下来,声音清冽的说道:“我笑你,笑你披上人皮了”
她听陈羽涅说过,她娘第一次见到赵俨的时候,他还是少年模样,十分俊朗却脾性恶劣。
如今二十年过去了,他模样越发深刻硬朗,却也更加凶恶可怖。
赵俨越来越烦躁,她什么意思?
沈瑜嘲讽的看着赵俨,声音尖锐的说道:“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质问我?我是你什么人?”
赵俨说不出口,他没想到她敢质问自己。
“你说不出来吗?我帮你说!”
“你听到我叫陈秀香后,你就知道,陈秀香是你赵俨明媒正娶的结发妻子!”
“她自去到你家那天起,就开始操持家务,侍奉你爹娘。她知道你不喜欢她,所以她从不往你面前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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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对她,她都没有怨言。你在外面逛窑子的钱,还是她没日没夜刺绣得来的。”
“你在外面欠了赌债,不敢回家。追债的人跑到家里,打砸一通,你爹差点被打死,还是她拿着菜刀把他们赶走的。”
“事后你回来了,她也没有责怪你,依然尽心尽力的伺候你们一家。你停妻再娶,将她抛弃,她……”
沈瑜共情的红了眼眶,说不下去了。
其实她是想说,陈秀香并不伤心被抛弃。
只是她那时有了孩子,因为一个似有若无的父亲,受到很多闲言碎语,过的无比艰难。
赵俨不知有没有在认真听她的控诉,只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处。
沈瑜盯着他,忽然哼笑出声:“你知道吗?从嫁给你的那天起,她就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无情无义,自私虚伪。”
“与你夫妻一年,她从未有过片刻欢愉。她心里一直都看不起你,无论你如今是何等风光,你在她眼里都是临阳街的一个小混混。”
“我告诉你,她这辈子最倒霉的,就是遇见你!她不想再看见到你,也不想与你有任何瓜葛!”
沈瑜把自己的心里话骂出来了,但此时怀疑人生的男人没有意识到,她说的,一直是代指她。
她语气越来越重,赵俨每个字都听的清楚明白。
他不言语,眼神无波无澜,让人看不出心中所想。
沈瑜看他这样,心里只觉一阵畅快。
任何事都得有个说法,凭什么停妻另娶,凭什么他过的好,凭什么羽涅娘过的那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