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眉梢微挑,刮了下她的鼻子,笑道:“这朝堂之事,可把瑜儿给愁坏了!”
沈瑜轻哼一声,随后又皱眉道:“贤妃娘娘的死,有蹊跷!先前,我觉得是高贵妃害死的贤妃,皇帝则包庇高贵妃,而皇后娘娘是被人诬陷了。现在看来,不简单,我觉得高贵妃纯属捡漏了。皇后就是谋害贤妃的凶手!她明摆着知道自己不会被废,等这件事儿影响过了,她就能恢复原样了!”
沈曜盯着她,疑惑道:“你能出皇宫,怎么说,也是皇后放你出宫的,你怎么一点儿都不记皇后的好?”
沈瑜咬牙恨恨的说:“我又不是傻!我当初在宴会上被高贵妃陷害,皇后身为后宫之主,她完全没有主持公道的做法,就顺水推舟将我留在宫里,还不是想暗戳戳的报昭华公主的仇。
那个浣衣局,之前三皇子生母在那儿痛苦的过完了一生,也定是有皇后的默许。说是皇帝看不起刷恭桶的宫女,可那宫女都怀有身孕了。
皇帝是坏,可她是皇后也是女人,她也生过孩子,她还是后宫之主,照料一个怀孕的宫女,给她一个位份,不是轻轻松松吗?她作为皇后,有劝谏之责。她没有,她什么都没干,就等着那宫女生下三皇子后再抱走。或许,她也在等那个宫女难产!”
不怪她把人想的那么坏,如果她是皇后,绝对会把人接到自己宫里来,劝皇帝给个位份。如果这点事儿都办不到,还当什么皇后?
沈曜:“皇后也很难,她没有皇子,一个生母微贱的皇子很适合做养子。所以,她不会帮着那个宫女提位份的。按理说,那宫女难产而死后,皇后可以顺理成章的抚养三皇子。可是,皇帝并未如她所愿。皇帝始终不愿将三皇子记在她名下,还格外厌弃三皇子。”
沈瑜:“皇帝真的是从不遮掩对皇后的厌恶啊!”
沈曜:“京城有传言,每年地方官进京述职,都是先拜首辅再拜皇帝,可见王家权倾朝野。”
沈瑜又重重的叹了口气:“那我有点不明白了,昭华公主一手好牌被我撕烂,为什么不找我报仇?在宫里的时候,还帮了我!当时,如果不是昭华公主把我带走,搞不好,我就要被关慎刑司去了!”
沈曜也理解不了昭华公主心里是怎么想的,但看着沈瑜这段时间柔和不少的眉眼,他又说道:“最近祖母身子愈发不好了!”
说罢,眼神略紧张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