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喏喏的点头。
马车内,只有她们二人,沈瑜干坐着,觉得又尴尬又紧张,状似闲聊道:“公主这是要去哪儿啊?”
昭华公主眼里浮现了哀伤:“我后日便要离开京城,这一去,便是永别。”
沈瑜听到这,心虚的低下了头。
“我们这是要去杜府。你应该知道,本宫先前已经嫁过一次,驸马是杜家嫡长子杜云骥。他那时是十大营的副统领,虽是武将,却品性温柔,和本宫自成婚以来,琴瑟和鸣,恩爱不疑。
只是情深不寿!三年前,驸马病逝后,本宫悲痛欲绝。母后为免本宫触景伤情,勒令本宫搬回了公主府。三年来,本宫刻意淡忘有关驸马的一切。可是现在,本宫即将永别故土。所以,本宫想最后一次祭奠他,祭奠本宫的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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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公主眼里有泪光,此刻收敛了所有锋芒,只是一个思念亡夫的女人。
沈瑜心想,一个心里还有亡夫的人,却要远嫁他人,太残忍了。
不,是身不由己的婚姻太残忍了。她不由想到,还好她的婚姻还是能自己做主的。
马车在天色渐暗的时辰到了杜府。
杜府正门大开,杜家家主杜谦佑,领着次子杜仲景和府中人站在门外等候。
沈瑜自觉搀扶着公主下马车。看着杜府所有人恭敬行礼,不禁想到,公主之前和这家人生活的时候,也是这样君臣礼仪严谨吗?
公主笑容温和的请起。
杜夫人看着公主,不由掉下泪来。她们婆媳一场,从未有过龃龉。公主和她长子,明明是对恩爱眷侣,可偏偏天意不怜,一个英年早逝,一个被迫远嫁。
昭华公主缓步走到她面前:“杜夫人何须伤怀!倒是我的过错了!”
杜夫人用手帕拭去眼泪,强颜欢笑道:“公主驾临,是臣妇的荣幸,一时激动,还望公主恕罪!”
昭华公主:“今日不必太过拘礼,我就是来拜祭一下云骥”
杜夫人忙点头:“不敢耽误公主回宫的时辰,臣妇这就带公主去祠堂!”
杜谦佑和杜仲景走在前面,昭华公主在其后挽着杜夫人。而沈瑜,不尴不尬的跟在他们后面。还好没人搭理她,她就像个陪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