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孙顾天冲去,轻易收割了他的性命。随后两名将士用长枪穿着他的尸体,一路奔向太仪门。
午门路已扫清,十大营的军械,开始陆续运进皇宫。
越来越多的破城弩运到太仪门外。
“圣上…参见圣上!”
“圣上!”
心提到嗓子眼的禁军们突然慌乱的行礼。
而正在全神贯注盯着叛军的沈曜,还没发觉身后禁军的异样。
“你是,宁远侯的儿子?”
苍老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在他身后响起。
沈曜猛然回头,只见宣仁帝双眼通红,未束发冠,只披了件龙袍,由锦衣卫总指挥使颜成搀着,站在他身后。
沈曜立马单膝跪地,抱拳哽咽道:“圣上!微臣守卫皇城不力,罪该万死!”
宣仁帝颤抖着唇,抬手示意沈曜起来。他走到垛口处,看着下方的战况。
沈曜也知道现在不是请罪的时候,立马起身,皱眉冷静的观察下面的反军。
宣仁帝看了许久,两行泪毫无预兆的掉了下来,他声音飘忽道:“何人谋反?”
沈曜如实道:“是昭华公主!昭华公主假意回杜家祭奠前驸马,实则勾结杜家谋反。她故意错开宫禁时刻,再深夜来到东华门,与十大营的细作里应外合,叩开了宫门!”
他瞥见皇帝的神情,心头也是紧张非常。纵使谋反的是昭华公主,但他身为禁军,没有守卫好皇城是不争的事实。他只希望能够平息叛乱,将功抵过。
宣仁帝转头看向他,颤抖的双手,扶着他的肩膀:“你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组织好禁军平叛,已是十分不易。不愧你沈家世代列侯,朕信你!”
沈曜眼眶泛红,郑重道:“微臣只会是圣上的臣子,生当平叛,击杀逆贼。如若不能,便是战死,身首异处,也绝不折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