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表弟人不笨,有情有义,能力也出众,可就是太优柔寡断,摇摆不定。
作为侯府世子,连家中两个妹妹都弹压不住,起先不能秉公处理,其后又心疼弱势的一方。
若选择了自己的嫡亲妹妹,那当初就不该把庶妹接出诏狱。若是接出来又选择了庶妹,那就将嫡妹早早嫁到外地打发了。
哪用得着像现在这般,没人记得他的好,还都嫌他窝囊。
他提议这个表弟重新规整侯府,娶一个名门千金做世子夫人,至于那些早该外嫁的妹妹,就当她们死了。
可这表弟听不进去,说他不能不管母亲。
看着他们侯府闹了这一出又一出,他不由想起一句俗话,娶妻不贤,毁三代。
他们侯府的三个女人都不贤不德,是万不能娶做正妻的。沈家世代列侯,没断在沙场或朝堂,如今却因着几个女人,随时可获罪,何其荒诞。
晚间,崔府丫鬟摆膳的时候,陈羽涅来了沈瑜的厢房,见她气色不错便露出了笑容。
沈瑜招呼她坐在旁边一起用膳,两人边吃边说着话。
“沈瑾现在怎么样了?”
沈瑜很想知道,昨天她们走的匆忙,沈瑾是不是被剁光了手指。
陈羽涅淡笑道:“咱们把她藏在侯府附近的一个小宅子里,当天隔了一个时辰,我的人没给去信号,看守的人就把她转移出去了。现在藏人的地方,除了我和周苏御,没人能找到。总共就切了她两根手指,还能卖个好价钱!”
沈瑜笑着点头,嘴里的胭脂鹅脯越嚼越香。
“我想着,用沈瑾敲诈侯府,四十万两…不,五十万两!完全可以敲诈出来!”
陈羽涅也坏笑起来:“侯府还有沈夫人和沈瑾自己的院子没抄,库房也还没动,定是有不少好东西,五十万两完全拿的出来。这一票到手后,加上咱们先前运出去的财物和现银,你差不多有八十万两银子了!”
沈瑜接连点头:“有了这笔钱,我哪儿不能去啊?崔昀野这儿待的不舒服了,我就去投奔你,我有钱,赵俨也得奉我为座上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