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昀野:“你冷静些,这事儿不该你一女子出头,你且回府好生休养,”
这般亲昵的话语,沈曜突然暴起一拳打了过去。
崔昀野目光一直在沈瑜脸上,反应稍迟。丁允鹤立马扑过去接住了这一拳,可暴怒的人很快就将他踢倒在地。
沈曜眼神嗜血,指着崔昀野道:“我沈家的女儿,与你有什么干系?少在这儿说教,从今往后,你给我离她远远的!”
沈瑜觉着爽,立马走到沈曜身后,一脸桀骜的看着他。
崔昀野目光打她面上扫过,复又看向沈曜:“你父亲现在粮草充足,你这世子说话也硬气了。只是你这般藐视国法,扰乱京城治安,明日御史弹劾,你要如何应对?是要带人上朝堂惩凶斗恶么?你既然要为妹妹讨公道,就不该让她出来当众行凶,落人话柄。”
“马上带人回去,明日面圣请罪。”
沈曜眼神从未有过的阴鸷,他当然听出崔昀野的嘲讽。他父亲在北疆与敌死战,还要靠他这个太师为之安稳后方,与朝堂上的豺鹰周旋。
他眼眸狠厉,咬牙含恨的说道:“你想说什么?我父亲宁远侯为大靖饮马北疆,横刀立马,迎战北蛮十六部,保大靖免于蛮族铁蹄践踏。”
他突然大声怒吼:“朝廷缺粮少衣,不能满足我父亲的兵,也不能喂饱我父亲的马,我父亲却依旧为大靖浴血战斗”
“我父亲何负大靖?何负圣上?又何负尔等!!”
赵祖昂眼神凝重了几分,沈曜这是疯了,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怨恨之言。怨恨朝廷官僚也就罢了,连圣上都怨恨上了!
崔昀野厉声喝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沈曜嗤笑一声,眼里尽是疯狂:“我沈家先祖随太宗皇帝南讨北伐,立不世基业,此后历代宁远侯都是战功封侯,无一怯战畏缩之辈,大靖哪次点将出征,我沈家推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