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丫鬟,和她主子一样狂妄至极。
她当然知道嫁入高门做人儿媳,要贤良淑德,侍奉婆家人。
可没有哪家小姑能左右自己兄长的心神,连去她这个妻子的房里,都要这个小姑子劝说。
如果沈瑜只是一个娇纵的小姑子,她不介意宠她,做足慈爱姿态。
可夫君把她当做最重要的人,为了她离经叛道不计生死,那自己算什么?
那些通房丫鬟不成气候,可一个鲜妍娇憨的妹妹,如朱砂痣一般牢牢的印在她夫君的心上,她要如何拢住夫君的心?
一山不容二虎,她就是做不到去讨好那个小姑子,这会让她这个做妻子的感到羞辱。
魏莞清眼神淡漠,遥遥看着红绡:“我的人犯了什么事儿?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处置她们?你小姐的大丫鬟?还是这侯府的主子?”
红绡与之对望,沉声道:“夫人的刘妈妈和那四个丫鬟,在膳房无故打我潇湘馆的丫鬟。”
魏莞清看向刘妈妈:“有这样的事儿?”
刘妈妈那十几棍子打的实,此时痛的前俯后仰,但听了夫人的问话,还是急着道:“夫人,那两个奴婢在膳房大言不惭,说咱们魏家小门小户的,高攀了侯府!句句挑衅,踩落夫人啊!!”
魏莞清蹙眉斥道:“不过是些不懂事的小丫头胡言乱语罢了,你也算是长辈,何须同她们计较?”
刘妈妈哭着道:“她们侮辱我这个老奴婢,我定不与她们计较。可她们不过是个丫鬟,竟然猖狂到贬低咱们魏家和夫人,我怎能视而不见呢?”
魏莞清叹口气道:“未出阁的小姐是最金贵的,身边伺候的丫鬟也自然比旁的要傲气些,哪家都是如此。”
“她们纵使有不对的地方,你且与我说来,我自有定夺,总归不会伤了咱家小姐的脸面。”
“你这样疾言厉色,咱家小姐知道了,又不好找嫂子说,可不得自个儿委屈落泪?”
“你且带着补品和伤药,亲自去给那两个丫鬟赔罪,晚些时候我再去找小姐为你求情。”
刘妈妈委屈的点头,顾不上伤痛,就要进屋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