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的又委屈了起来,只是今天已经哭很多了,现在通身舒畅,怎么也哭不出来。
片刻后,她又看向自己的下身和床榻,狼藉不堪。
她苦着脸,委屈巴巴的去到里间,从浴桶里舀半桶洗澡水,提到床边,将不知是什么东西编制成的凉席用绞干的帕子擦干净。
又去到里间,将炉上温着的热水倒进浴桶里,洗了个澡。
好一通忙活,才重新睡下。
………
谁要管崔昀野莫名其妙的发疯?
过了大半个月,沈瑜就写信约赵祖昂出来玩。
可回信上说他父亲今日回京,他得去迎接。
这让她瞬间兴奋了起来,赵俨回来了,那羽涅也回来了吧?
她立马送信去问,却从回信上得知赵俨此次是轻装简行,连副将都未带,更不用说羽涅和周苏御了。
且赵俨这次回来,是因为赵荆楚怀孕了。皇帝不仅要给她举办生辰宴,还要给她爹封侯。
她立马气急败坏的将信揉成一团,有什么是比讨厌的人风光更让人糟心的?
………
八月初九,沈曜和一众官员在城门口夹道欢迎珹王回京。
一身威严蟒袍两鬓斑白的珹王骑在马上,只带着几十人马,目光深沉的走近城门。
勒马等一众官员行礼后,珹王先是巡视了一圈官员,有熟悉的面孔,也有生人,总归都是些四品及以下的官员,这接风的排场可谓寒酸。
他目光一转,看向身姿挺拔的沈曜,这小子不容小觑,年纪轻轻就勇猛护驾,连十大营的全力进攻,都能成功护住先帝。
沈曜任他打量,语气谦逊道:“珹王难得回京,圣上已在宫中,为皇叔设宴洗尘”
珹王下马走到他面前,笑了笑:“圣上好意,本王心领了。只是弟兄们赶路进京,人和马都累了。等皇后寿辰那日,本王再进宫,好好给圣上和皇后请安!”
他这番可谓有些不知好歹,但众官员都噤声不上前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