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俨自顾不暇,不敢上报军情,毕竟陈羽涅的真实身份,军中几乎人人皆知。
而这一切,与赵祖昂这个将军嫡子没什么干系,他只能在京城陪着皇帝胡闹瞎搞。
赵祖昂眼神暴戾,恶狠狠的道:“你的死期很快就要到了,另外,陈潇衣和许振满,我要把他们带出督察院监牢”
崔昀野语气沉冷不变:“你若能做到,不必到本官面前说一遍。想劫狱就快些,免得他们狱中难熬,畏罪自栽!”
赵祖昂从胸前衣襟拿出拨浪鼓,扔到他身上,语气邪戾道:“我要你主动放了他们”
金拨浪鼓砸在崔昀野胸前,又马上掉落在地。
沈瑜宝贝的金拨浪鼓,此时如同在血水里浸泡过一般,在地上溅开血迹。
崔昀野垂眸看着,眼里辩不清情绪。
“你敢伤她?”
赵祖昂笑的冷寒:“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我要你死!”
“沈瑜算什么东西,就为了这个女人,你就敢杀害我的妹妹!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拉过缰绳,轻夹马腹离开,同时说着:“也许我会放过沈瑜,但你得听话!”
他此行不仅是来讨要陈潇衣和许振满,还要以沈瑜威胁他持续让步,直到珹王世子进京。
他会摧毁崔昀野的势力,再亲手杀了他。
静立了许久,崔昀野弯身捡起金拨浪鼓,用衣袖轻擦着上面的血迹,可纹路里的血色怎么也擦不掉。
她那么娇气怕疼,如今因为他,又遭了酷刑。
沈曜要带她走,自己信誓旦旦的把她抱回自己府上,这才过了多久,他就护不住她了。
丁允鹤瞧着大爷神色不对,心里担忧非常。大爷这般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人,因着那表小姐,竟有了落魄之色。
“大爷,小的马上派人去找表小姐,请您务必冷静!”
崔昀野声音低沉的问道:“城外有何异动?”
丁允鹤皱眉道:“肃州王氏在中原多地开办学堂,王至礼亲自讲学授业。”
“刚收到密信,王至礼去了飞虎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