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昀野眉眼间戾气横生:“你在跟爷胡说八道?”
他觉着这小厮趁自己失忆,胡编乱造的戏弄自己。
丁允鹤急道:“是真的,只是大爷的亲表妹早就死了,这个表妹是宁远侯的庶女”
崔昀野捂着胸口,厉声道:“她为何在爷的府上?他们抓宁远侯的女儿,跟爷什么相干?爷为何要退让?”
丁允鹤眼神震惊,瞪着他道:“大爷怎能不认呢?那沈家女和大爷纠缠已久,大爷早把人带进房里,日日看着。朝中大多人都知晓您与那沈家女关系不寻常,只是拿不住证据,才没有弹劾罢了”
崔昀野眼神愈发凶恶,激动之下,胸前箭伤又剧烈的疼了起来。
他低头看了眼纱布缠裹的胸口,又盯着丁允鹤恶声道:“你是说,爷有今日,是因为一个女人?只是因为一个女人?”
丁允鹤也紧张的看着他的伤处,缓声道:“那沈家女与大爷经历颇多,去年她身陷谋反,被先帝关押天牢,大爷为了保全她,答应了先帝扶新帝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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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去年年底,多地雪灾严重,大爷自请去赈灾,也带着这沈家女,好不温存!”
崔昀野将床头茶盏扫落在地,眼神肉眼可见的气急败坏:“既是宁远侯的庶女,与爷不过是表面情份,爷怎么可能与她不清不楚?”
“还在爷府上被找着了,满朝皆知?荒谬!!”
闻言,丁允鹤语无伦次道:“沈家女相貌出众,人也会痴缠大爷…毕竟那么久了,大爷也觉着之前的事,亏欠了那沈家女…”
崔昀野听着他说的离谱之言,心神一激动,胸口的伤骤然一疼,让他眼前都黑了几瞬。
他语气带着强烈的不甘与质疑:“爷怎会因为一个女人,把自己经营多年的权势地位拱手让人?”
丁允鹤现在很怕他这般气怒的样子,语无伦次道:“那沈家女先前在诏狱坐过六年牢,去年年初才出狱…”
崔昀野抬眸看向他,心里愈发觉着荒谬,言语有些混乱,眼里也尽是难以置信:“那未出阁的沈家女,与爷厮混,可见是个轻浮浪荡的…毫无贵女矜持也就罢,还犯下大错,坐过牢?”
丁允鹤苦着脸,表情一言难尽:“这…这沈家女…是被沈侯夫人,也就是您的姑母…陷害的,然后求到大爷跟前,大爷动用势力,将这沈家女…关进牢里…”
崔昀野抬手轻抚上胸口的箭伤,恼怒到无以复加:“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爷想要什么女人得不到,怎会和这种公侯家庶女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