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大动干戈,不过一猖狂小儿,也配那么多人为他赴汤蹈火?”
崔昀野让丁允鹤拿来笔墨,提笔写下几封密信,尽数送往京城。
“人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皇帝够狠,但也太瞧不起他的老师了!”
…………
皇城金銮殿。
今日朝堂风平浪静,除了御座上的正统帝时不时的咳嗽声,可谓一片祥和。
宁远侯自那日绑缚赵祖昂后,便一直没再来上朝,而高首辅也在家养伤。
高首辅朝堂撞柱一事外传,国子监生聚集在午门外要求朝廷给个交代。无人相信高首辅这种敢死谏的臣子,会是什么奸佞。
宁远侯被推上风口浪尖,一时间也没有再做什么事情。
只是他迟迟不回北疆,又屯兵在城外,着实让朝堂有些人忐忑不已。
原本仗着沈侯的势,大肆弹劾许振满及其同党的人,也歇了声音。
正统帝以为宁远侯也只能与朝廷冷战,便让兵部侍郎去劝说,到底别真让珹王上京与之起冲突。
现在回去北疆,珹王自有朝廷安抚。
下朝后,张靖并未直接出宫,而是递牌子到太后宫里。
在等了大概半个时辰后,寿和宫的管事太监福全亲自来到他的面前,打着笑脸,恭敬的请他前去寿和宫。
这一路自然是被宫里人看的真真切切。
要知道,大靖的祖宗家法,后宫是不能干政的。
在宫规森严的皇宫,前朝大臣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去太后宫中拜见,而太后竟然也这般僭越的接见朝臣。
可想而知,待皇帝知道后,会掀起怎样的风雨。
张靖身姿凛正的来到寿和宫正殿,行至殿中央行礼问安。
太后温和的叫起,而后赐座左下首。
她语气平常,却也开门见山的道:“后宫不得干政,张大人今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