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崔府老爷们来访,崔昀野和丁允鹤隐在暗处,在他们走过游廊时,丁允鹤先给他认人。
免得等会儿见了,连自己爹都认不出。
待见了他们,两位叔叔虽是长辈,言语神态间却攒着畏惧,只关切的问过他的伤势。
他恭敬得体的谢过两位叔叔的关心。
可面对父亲那强装严肃,却忍不住眼泛泪光的训斥时,他到底还是红了眼眶。
正所谓慈母严父,可在丁允鹤的诉说中,自己是在父亲的膝下长大的。
父亲学识才干多有不足,但尤为疼爱他这个长子,从未动辄打骂过,甚至亲自接送他上下书院。
世人都道父亲要有威严,得让儿子敬畏。可即使他天资聪颖,十岁中秀才,十四岁便中举人,父亲也不介意别人说他儿子比老子有出息。
现在的他,即便没有记忆,也能感受到父亲的拳拳爱子之心
留父亲和两位叔叔吃过午膳后,便礼数周全的将人送回。
只答应父亲的要求,再过几日,便回崔府住去。
而那日晚上,在舒云的服侍下,崔昀野在廊下慢走着,丁允鹤在旁将崔家的人口和关系给他说清楚。
等见了府里长辈,老太太和母亲自是好分辨,两位婶娘则根据丁允鹤说的外貌特征去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