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问他身子可好,或是问他伺候的人可还满意。无论问什么,都暗含催促之意。
他是不能理解,为何老太太对他这个理事的爷们儿看的这么紧。
并非他不想回去住,而是他确实忙的脱不开身。
朝廷这些时日发生的事,大大脱离了他的预料,满朝文武谁不道一声皇帝疯了?
如今皇帝穷兵黩武,他这个乖顺的总督也不能将军务落下。
他垂眸看向案上的信件,从京城传来的消息,雪灾如此严重下,朝廷不说开仓赈灾,连边军都要趁机掣肘,户部还要加重明年的税收,一副横征暴敛之像。
归、通两州的粮仓早已打开,只是不见粮食去了何处。
他放下茶盏,收回思绪,拿出案上被压在最底下的一封信。
目光打信封的署名上看了会儿,而后拆开了看。
只一遍就收起,和另一封相同署名的信件放到一起,准备积压不理。
这两封信件他看过后便压了下来,是来自北疆宁国公的信件。
自他失忆以来,十天前他头一次收到这个宁国公的信件,或者说,是先前的宁远侯,他的姑父。
今日看的是第二封。
除了这两封,从以往的信中内容也可以看出,自己先前与宁国公来往颇为密切。
这两次寄信过来,都是为了向他求助。北疆少粮,夷族又穷凶极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