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白天,海面才明显平稳下来。
被晕船折磨了几天的人儿,才终于睡了个好觉。
期间他喊人起来用膳,还被好一顿埋怨。
想起这人在岸上闹腾几日非要跟来,原以为会惹些麻烦事儿让他收拾。
结果实在是高看她了。
连晕船都克服不了,整个人像被狠狠的磋磨了几日,什么坏事都干不了。
原本就小巧的下巴,瘦的更加尖细了。
这人不适合带在身边吃苦受累,只适合待在金屋里,锦衣玉食的养着。
看了一会儿后,他伸手捏住这人的下巴,轻轻摇晃。
沈瑜很快就醒过来了,睁眼迷迷糊糊的看着昀哥哥。
很快,她就哼哼唧唧的抱住昀哥哥的手,撒娇道:“我不吃饭,我要睡觉!”
崔昀野抽了抽自己的手,被她不满的抱的更紧。
“得起来吃饭了,再过不久,船就要靠岸了”
他说的风轻云淡,沈瑜却是瞪大了眼睛。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她面色惊惶的坐起身:“靠岸了?到哪儿了?”
崔昀野抬了抬下巴,语气沉缓,却暗含锐利:“尤趾郡,安南女贼的老巢!”
沈瑜心跳加快,不知道要干什么,但总不能躺在床上。
她立马掀被子下床,找衣服穿。
“先用膳!”
崔昀野坐在床上,淡淡的说道。
海面的气候很是湿热,因此沈瑜只穿着单薄里衣也不冷。
可崔昀野却是目露不满的看着她,心道这般不成体统,一点都没学会稳重。
沈瑜蓦地看向他,下一刻,飞快的扑到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脖子。
她哼哼唧唧的哭了起来:“昀哥哥,要打仗了,你别有事!”
崔昀野挑了挑眉,语带兴味的道:“爷不出事儿的话,那就是你那安南女贼有事儿了!你不念叨了?”
沈瑜将他抱的更紧了,委屈道:“昀哥哥如果有事,那我也不活了!陈羽涅,我也不想她有事…”
“这么纠结啊?那等会儿打起来,爷就把你绑在桅杆上,让你那安南女贼把你射成筛子。”
沈瑜愣住,撅嘴怒视他:“你说的是什么猪话?我那么担心你,你还要把我绑去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