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就往窗边茶桌去。
一瞬后,风荷推开门,引着二爷进屋。
崔昀霆看着大哥落拓不羁的样子,眼神略有些躲闪的走进。
在大哥对面坐下后,他将信封拿出来,又将信纸展开放到大哥面前的桌上。
视线上抬后,他又一愣怔,大哥脖颈上有大片明显红痕。
然现在是说正事的时候,他咽了咽口水,不去想那些旖旎之事。
崔昀野微眯着眼,目光从信上的人名一一扫过。
临近夏季收粮,朝廷怕他瞒报或做手脚,特意派了官员过来监督。户部、礼部以及督察院,都有来人。
户部下来的是正四品户部郎中李宝义,礼部下来的是从五品员外郎刘真,是为着皇帝的赏赐而来。
督察院下来的人,则是先前的林知章,现任右督副御史,过来检查总督的军政事务。
其余则是他们的属官。
皇帝终于按捺不住,想要来陵州探听虚实。
先前是觉着将他调出京城,杜绝了把持朝政的可能,便掀不起风浪。
可南征一战后,皇帝又不得不忌惮他,或不臣,或谋反。
如今西北动乱,朝廷的军政中心都被迫放在西征之上,既是穷兵黩武,那多数政令都是为着赋税而定。
陵江两州地处东边,若无年头开始的离国入侵,那也只是一富庶之地。
让他这个总督好好治理便是。
可如今边线动乱,败仗频频传出,皇帝也是后知后觉陵江会成为“内患”,才有了这番动作。
如今朝堂上的官员良莠不齐,多是些庸碌逢迎之辈。
这次下行的官员也多是他们互相举荐,此前未有贤名,应该不难对付。
崔昀野眉峰蹙紧,语气沉肃的说道:“礼部的事情好打发,但户部还需从长计议。”
顿了几瞬,他又道:“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事,反而能有利于我。”
崔昀霆:“怎么会有利?他们安排监督收粮,咱们可留不下余粮了!”
崔昀野冷笑:“就是留不下,让他们尽兴的搜刮,看看陵江有多少民脂民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