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你登上爷的船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是爷的人了。”
“娶你是爷怜惜你,你还敢问爷要两次聘礼?”
沈瑜沉默了,眼眸闪过一丝慌乱,这才想起,那次好像昀哥哥确实给了她爹爹很多东西。
可是那不一样,她就是觉得不一样。
沈瑜抿着嘴巴,委屈的不行,闷在他腰间哭了起来。
“昀哥哥好坏,一点都不让着我…”
崔昀野卷起书在她头上敲了一下,语气越发冷酷:“你还好意思管爷要聘礼?”
“你自己存那钱,爷连摸都没摸到一下,你爹也没给爷嫁妆。”
“要计较,爷就该发几条空船去阳泉郡,把你的嫁妆从你爹那儿给拉回来!”
沈瑜哭着摇头:“不行的,我爹很困难,需要钱…”
她急道:“昀哥哥怎么可以要女人的嫁妆?”
崔昀野又气笑了:“南嘉进宫当妃妾,爷都给她送了十里红妆去。”
“皇帝都要嫁妆,爷凭什么不能要?”
“所以,爷没管你爹要嫁妆,你就该知足了!”
“再闹就给爷下去跪着!”
沈瑜脸埋在他腹部,哭声闷闷的:“可是我爹都求你了,你都不答应,我要怎么办?”
崔昀野又敲了下她的脑袋:“怎么办?你每天老老实实的伺候爷就够了!”
沈瑜抬起头,眼睛哭的水润通红,坐到崔昀野怀里,搂着他的脖子,软软的说道:“昀哥哥,你疼疼我,我是昀哥哥的宝宝!”
崔昀野白了她一眼,拿过床头矮桌上的湿巾帕给她擦了擦脸。
“是宝宝也得要乖才行!”
沈瑜:“可是爹爹对宝宝也很好,如果宝宝没有爹爹了,宝宝会哭死过去的!”
崔昀野抚上她的后脑,将她摁在怀里,语气低沉:“宝宝要知道,女子出嫁从夫。你既然已经嫁给爷了,就只是爷的妻子,不必再管着娘家!”
沈瑜在他颈间抵蹭摇头:“不可以,宝宝也要爹爹!
“爷上哪儿去给他筹粮?你又不是不知道,陵江两地收税收的有多重。先前南嘉来信,不是你说要给朝廷筹粮的么?”
“都给朝廷去了,爷还从哪儿再给你找粮去?去百姓家米缸里刮么?”
沈瑜停住哭声,眼里泪光潋滟:“好像也是,那我有什么能帮到爹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