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哼哼唧唧了好一会儿,才逐渐醒了醒神。
她捂着被子羞答答的坐起:“我给昀哥哥更衣洗漱吧!”
崔昀野勾唇笑了笑:“不必,可不敢耽误阿奴睡懒觉。”
沈瑜又娇娇柔柔的贴到他怀里:“可是我好舍不得昀哥哥的!”
崔昀野亲了下她粉红的脸颊,声音暗哑的说道:“大清早的,阿奴别招惹爷!“
将她又摁回床上,才小心绕过旁边的小宝宝,下床后去到外间,让小丫换伺候更衣洗漱。
小宝宝始终熟睡,没被吵醒。
沈瑜听着外头的声音好似出门去了,这才彻底收回心。
又慢慢挪到外侧,亲了亲熟睡的小宝宝。
五月底的天,不冷不热的。
小宝宝脱去了厚实的襁褓,穿上了单薄的绸缎衣裳。
沈瑜为小宝宝裁了一块小被子,可可爱爱的盖在小宝宝身上。
她瞧着都为小宝宝感到舒服。
崔昀野在丫鬟的服侍下穿上官服,又亲自整理衣冠后,才出门去。
马车一路护送至督府正门。
传旨的使者皆战战兢兢,因着此前在江面就被盘查过了。
此时见到陵江真正的掌权人,着实后怕。
崔昀野丝毫没有为难或给脸色看,秉承臣子礼节接待使者,然后掀袍跪下,准备接旨。
使者大松一口气,心里还暗忖陵江总督礼节不错。
稍微放心的拿出圣旨宣读。
宣读的自然是那勤王令。
崔昀野眸底闪过火花,点燃了最深处翻滚的炙热岩浆。
又只片刻,他眸光再次沉肃下来,恭敬的接旨。
让衙役领着使者下去休息。
使者不敢逗留,只说已经传旨,要马上回京待命。
崔昀野也不强留,打赏一番,便将人送出城去。
督府忙碌起来,衙役们受命去往江州和灵州,调来主事官员和军营军官,来陵州商议勤王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