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爷在冲澡么?你也滚开!”
沈曜眼神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好似颠覆了认知。
表哥不是很疼小瑜的么?
在外征战这么多年,他早已成了暴脾气,哪听得了表哥这般云淡风轻的话?咬牙一拳打过去。
崔昀野侧身闪过,朝他泼去水,让他被迫闭上眼睛。
而手里的信纸也湿了个透。
沈曜睁眼第一刻便是查看手里的信纸,已经被水将字迹化开。
他愈发激动,崔昀野只是眸光冷寒的看着他:“没出息的东西!既然人要走,谁又拦得住?你爹不肯走,你又拖得来么?”
沈曜吼道:“不一样!那不一样,小瑜只是不懂事,我要把她找回来!”
他转身往岸边走去,一路水声哗啦。
崔昀野冷笑:“走?你怎么走?你母亲妻儿都在这里,你要去哪?”
“你当我这儿是什么地方?能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只要敢走,爷便杀他们祭旗!”
沈曜缓慢转头看向他:“你当真不管小瑜了?现在去追,说不定能追到!”
崔昀野:“她若是孤身一人,还有追到的可能。可她主意大的很,陈羽涅和周苏御那两个反贼给她保驾护航,她什么地方不能去?”
“要死就死远一点!”
………………………
陈羽涅一行人带着沈瑜连夜奔走,又怕马儿受不了,歇了一天。
然后再速度稍慢的行进。
出了冀州地界后,又走水路越过汀州。
出了汀州地界,才发觉离军行军后的动向。
倒不是进入了离军的据地,而是汀州百姓被离军劫掠过。
本就连年天灾,这番劫掠后,更是尸横遍野,十室九空。
若不是离军忙着追逐宁国公,空闲下来,怕是要狠毒的屠城了。
沈瑜一路看着,只觉得触目惊心,心痛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