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语言低语传来,林夜等人依然听不懂,但能感受到那目光中的复杂情绪。
阿莎塔没有停留,径直带着他们来到一处靠近内墙根、相对安静偏僻的石屋群。最大的石屋门口,站着一位手持骨杖、身上挂着各种奇异饰物、显得格外苍老的老者。他的眼神浑浊,却又仿佛蕴含着智慧。
阿莎塔上前,恭敬地对老者行礼,然后用急促的语言汇报着情况,不时指向林夜他们,尤其是林夜本人和那面被一名破晓队员紧紧抱着的战旗。
老者静静地听着,浑浊的目光落在林夜身上,细细打量着,特别是在林夜的双眼和心口位置停留了许久,仿佛能看透什么。
良久,阿莎塔汇报完毕。老者缓缓走上前,他的步伐有些蹒跚,但自有一股威严。
他来到林夜面前,沉默了片刻,然后,用一种极其古老、音节拗口、却奇异地让林夜和凌霜能捕捉到一丝丝熟悉韵律的语言,缓慢地开口了。
这一次,不再是简单的词汇。虽然依旧晦涩难懂,但借助那微弱的熟悉感,以及老者说话时配合的精神意念波动,林夜和凌霜竟然勉强理解了其中一部分不断重复的核心意思!
那断断续续的箴言,仿佛穿越了无尽时空,带着沉重的回响:
“星…穹…的…流亡者……” “紫月…注视…诅咒与恩赐之地……” “古老…契约…早已…断绝……” “墙…之外…是…毁灭……” “墙…之内…是…挣扎……” “你们…带来…变数…与………”
老者的目光再次投向那面气运战旗,眼中闪过极其复杂的光芒,混合着希冀、恐惧、以及深深的茫然。
最后,他抬起枯瘦的手指,指向林夜的心口,又指了指天上的三轮紫月,说出了两个林夜和凌霜完全无法理解的词汇,但那语调,却沉重得仿佛预示着某种不可抗拒的命运。
林夜心中巨震。星穹流亡者?是在指他们这些从空间乱流中意外降临的人?契约断绝?墙内墙外?变数?
这个陌生的世界,似乎远比他想象
的还要复杂!而这些土着,显然知道些什么!他们甚至可能……与地球早已失落的上古文明,存在着某种意想不到的关联!
生存与回归之路,似乎从一开始,就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