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落下，石门并未开启，反而其上光芒流转，凝聚成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虚幻光门，光门内部云雾缭绕，看不清景象。

“三问？”暴熊王挠头，“啥意思？要答题？”

苏芸神色凝重：“恐怕是秘境的守护考验。看来欲入瑶池，必须通过这道考验。”

林夜看着怀中气若游丝的贞德，毫不犹豫地迈步走向光门：“无论如何，我必须进去！”

“林龙首，小心有诈！”苏芸提醒道。

“无妨。”林夜头也不回，“你们在此等候，若情况不对，自行撤离！”说罢，他一步踏入光门之中。

身影瞬间消失。

……

仿佛穿过了一层冰凉的水幕，林夜发现自己并未进入想象中的洞窟，而是置身于一片白茫茫的云雾世界。上下左右皆是云海，无天无地，唯有前方云雾缭绕中，隐约可见一座古朴的白玉亭台。

小主，

一个身着宫装、身影模糊、仿佛由云雾构成的女子虚影，静坐于亭台之中，正静静地“看”着他。那目光似乎能穿透一切，直抵灵魂深处。

“后来者。”虚幻缥缈的声音从女子虚影处传来，“汝为何求见瑶池？”

林夜沉声道：“为救挚友性命，求取瑶池圣泉！”

“瑶池圣泉，乃天地灵根所凝，生死人肉白骨，蕴轮回之妙，非大功德、大机缘者不可得。”女子虚影的声音毫无波澜，“汝愿为此付出何等代价？”

“任何代价！”林夜毫不犹豫，眼神坚定如铁，“只要她能活！”

“善。”女子虚影似乎微微颔首，“第一问：若救她需耗尽汝一身修为，重归凡俗，汝可愿？”

“愿！”林夜答得没有丝毫迟疑。力量失了可以再修，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更何况，他相信即便重头再来，他依然能登临绝顶！

“第二问：若救她需逆天改命，悖逆轮回，致使万千因果缠身，灾劫不断，汝可愿？”

“愿！”林夜声音铿锵。因果？灾劫？他这一路走来，何曾惧过？若天道不公，他便逆了这天！若轮回不容，他便改了这命！

“第三问：”女子虚影的声音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若救她之举，实为唤醒一场更大浩劫之开端，汝之挚爱，或将成众生之敌，届时，汝当如何？”

此问诛心！

林夜猛地一怔，脑海中瞬间闪过贞德那纯净的圣光，又闪过那丝来自柱神分身的黑暗能量…难道这之间有什么关联？救她…会引发浩劫？

但他看着怀中少女苍白却安详的面容，想起她毫不犹豫为自己挡下致命一击的决绝，心中瞬间有了答案。

“我依然要救她！”林夜目光如炬，斩钉截铁，“若真有浩劫，我便亲手斩断劫源！若她成众生之敌…那我便与众生为敌，亦要护她周全！我所行之事，只问本心，不惧后果！”

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