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林夜的指尖，并非释放出毁灭性的能量，而是流淌出一丝纯粹的、无法被定义的“道”。这丝“道”看似柔弱，却精准地切入法则长矛的逻辑链条中，如同在一段完美的程序代码中，插入了一个无法预料的“BUG”。

咔嚓……

法则长矛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错误……无法解析……逻辑悖论……】

冰冷的意志第一次出现了紊乱。

“干得好！”苏芸抓住机会，将所有残存的能量集中起来，激活了探索舰的自毁程序，“趁现在！我们冲出去！”

“不用。”林夜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主动冲向那道法则长矛。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他伸出手指，轻轻点在了长矛的裂痕上。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也没有能量的对冲。

那根凝聚了“观察者”部分权柄的法则长矛，从裂痕处开始，寸寸断裂，化作最基础的法则粒子，然后消散于无形。

林夜的身影出现在长矛之后，神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前所未有的明亮。他不仅仅是在战斗，更是在“学习”和“理解”。通过与“观察者”力量的直接对抗，他对“第三条道路”的理解，又加深了一层。

“它退缩了。”贞德看着那片空间恢复正常，长舒一口气。

林夜却没有放松警惕。他能感觉到，那道意志并未消失，只是暂时退却。这次的交锋，更像是一次试探。

“我们得尽快找到‘火种计划’的汇合点δ。”林夜看着手中的“起源”之书，“那里，应该有我们需要的东西，也有……关于如何彻底摆脱它，或者说，如何改变这一切的答案。”

他握紧了手中的书，也握紧了命运的缰绳。

前方的路，不再是逃避，而是要以一个全新的姿态，主动出击，去揭开“第三条道路”的最终奥秘，去直面那位高高在上的“观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