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义微微一笑,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双手背在身后静静地伫立在原地,一时间场面安静了下来。
不一会儿,一个和王祜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子从容的走了出来,他穿一件灰色的夹棉襕衫,头戴方巾,脚着黑色布鞋,其余再无任何配饰,给人一种极为俭朴的感觉。
正是现今荥阳王家家主,王姝屏的父亲,王洵。
王洵见到赵光义到此,脸色没有什么变化,看到王祜后神情才神情微微一动,眸中掠过一丝复杂,拱手道:“草民王洵见过殿,见过兄长。”
赵光义大有深意的打量了他一眼,哈哈一笑道:“原来是王先生,不知哪一阵风把王先生吹到汴梁来了?本王可是数次相约先生而不得一见啊!”
“殿下说笑了,草民前些年确实有病在身,无法远行。今身体略有好转,由于一点私事才来到汴梁,还望殿下勿怪。”
“哦,原来是这样,倒是本王误会先生了。不知是什么私事,本王能不能帮的上忙?”赵光义不置可否,随后对陆子扬点了点头,自顾自的走进院内。
陆子扬这才知道原来他来到这里是给自己解围的,心中大定。不过,心中也有些疑惑,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自己可不相信,他这么做仅仅是为了自己。
见两人已经走了进去,王祜特意走慢了些,他长叹了口气,满是唏嘘的说道:“二弟,我们有十几年没有见面了吧?”
“从官家登基的那一年算起,整整十四年了。”
“哎!我们骨肉兄弟因意见不和闹到这种局面,还真让人感慨”。王祜轻叹一声,接着话锋一转:”经过王明的事,殿下的心思你也应该明白,待会你说话行事可要斟酌些。”
“兄长无需多虑,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我自有分寸。”
瞧见王洵那固执的脸庞,王祜也不再说什么,又叹了口气,加快了脚步。
王洵来到房内,赵光义已经神色自若的坐在主位上,其余人等站在一旁,他拱手道:“殿下事务何等繁忙,些许小事怎敢麻烦殿下。小女来到汴梁也有一段时间了,草民来此只不过是把她带回荥阳,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