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闭上眼睛(在外人看来只是眨眼),调动起那种玄而又玄的“引导”气运的微妙感觉。这一次,他的目标清晰而艰难——不是去攻击那庞大的灰黑色病气(那无异于蚍蜉撼树),而是将意念化作一根极其纤细、无比敏锐的“探针”和“导管”,小心翼翼地捕捉着病气翻滚时露出的那一丝丝细微缝隙,试图将其中被死死压制、几乎窒息的金色生机气运,引导出一丝丝,哪怕只有发丝般细小的一缕,缓缓导入赵小婉的心口部位。
这个过程,远比之前引导彩票运气、甚至观察他人气运要艰难千百倍!
那灰黑色病气仿佛拥有自己的意志,对外来的任何干涉都充满了排斥和恶意。苏杨的精神力如同陷入泥沼,每前进一分都耗费巨大。仅仅几秒钟,他就感到头脑一阵剧烈的眩晕,精神力如同开闸洪水般飞速消耗,额头瞬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后背也被汗水浸湿。
贴胸佩戴的那枚玉佩,此刻突然微微发烫,一股比平时更明显的温润气流迅速涌出,勉强支撑着他几乎要枯竭的精神力。
就在他感觉快要支撑不住、意识都要模糊的刹那——
成功了!
他清晰地“看”到,或者说“感觉”到,有一丝比头发丝还要纤细、微弱到几乎难以察觉的金色流光,终于艰难地穿透了病气最外围的封锁,如同涓涓细流渗入干涸的土地般,融入了赵小婉的心口!
“唔……”
几乎就在同时,轮椅上的赵小婉忽然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带着些许讶异的嘤咛声。她一直微蹙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下意识地抬起瘦弱的手,轻轻按在了自己的左胸口上。
这个细微的动作立刻引起了旁边一直密切关注她的母亲的注意。
“小婉?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心口疼吗?”贵妇立刻紧张地俯下身,连声问道,语气充满了焦虑。
赵小婉微微摇了摇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困惑,她轻声地,几乎是在自言自语:“没有疼……就是,刚刚突然觉得……这里,好像有一点点……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