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差不多了。”苏杨含糊应答，只想快点离开。

陈明却似乎没有让他走的意思，踱步到他身边，看着窗外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群，像是闲聊般说道：“年轻人，气血旺盛是好事，但过刚易折。尤其是心思比较重、想得比较多的人，更要懂得涵养的道理。”

苏杨心中突然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仿佛有一道细微的电流在他的心头划过，让他不禁为之一震。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紧紧地盯着对方，似乎想要透过他的表面，看清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那种感觉很模糊，但却又异常强烈，就像是在黑暗中捕捉到了一丝微弱的光芒，虽然还看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但却能感觉到它的存在。苏杨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说的话绝对不只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其中一定隐藏着更深层次的含义。

陈明继续慢悠悠地说：“涵养，不是一味地压抑，而是要找对方法。就像种树，不能只想着往上长，根扎得深，才能经得起风雨。根怎么扎？无非是开源、节流四字。”

“开源…节流？”苏杨下意识地重复道。

“是啊。”陈明笑了笑，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苏杨胸口（玉佩的位置），“开源，就是找到能滋养自身的源头活水。节流，就是管好自己的手脚眼口心，不该碰的别碰，不该看的…也别勉强去看，免得伤了根基。”

苏杨的心脏砰砰直跳！陈明这番话，几乎就是在赤裸裸地指点他！开源指的是玉佩这类物品？节流指的是不要过度使用能力甚至去触碰像黑石那样危险的东西？

他为何会突如其来地说出这样一番话呢？这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难道说他已经察觉到自己正处于瓶颈期吗？亦或是他在警告自己，不要再去探究某些不应该知道的事情呢？这些疑问在脑海中盘旋，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谢谢陈医生指点，我…我记住了。”苏杨压下心中的震惊，低声说道。

“呵呵，随便聊聊，谈不上指点。”陈明摆摆手，语气依旧温和，“对了，上次和你一起的那位警官朋友，最近好像挺忙的，孙家的案子牵扯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