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杨回过神，转头一看，只见柳芸倚在凉亭的柱子上，手中拿着一把折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她今天穿了一件淡绿色的长裙，裙摆被风吹起，如同湖边的柳枝，平添了几分灵动。

苏杨无奈地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落叶：“芸姐就别取笑我了。再厉害的人，遇到这种事，也会犯难吧？”

柳芸走到他身边坐下，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湖面，轻声说道：“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这本就是千古难题。寻常人能得一知己，便已是三生有幸，你倒好，一下来了四个，还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好姑娘。”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飘忽，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开导苏杨：“其实，到了你这个层次，世俗的礼法观念，真的还那么重要吗？隐藏世界本就与世俗不同，强者的规则，往往更贴近本心。你若真心对待她们，能护她们周全，给她们幸福，那么是聚是散，是多是少，又何必在意他人的眼光？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她们自己也愿意才行。”

苏杨心中一动，转头看向柳芸。他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还有一丝释然。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柳芸却不再多说，她站起身，拍了拍苏杨的肩膀，语气恢复了往日的轻松：“好好想想吧，顺其自然，问心无愧便好。别忘了，你可是要执掌天下的人，别被这点小事乱了心境。” 说完，她转身离开，裙摆轻轻扫过地面，留下一阵淡淡的清香。

苏杨看着她的背影，又转头看向远处的庭院。只见苏明月正坐在石桌旁，低头看着文件，秦羽凑在她身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两人时不时发出一阵笑声；不远处，赵小婉提着一个食盒，蹦蹦跳跳地跑向厨房，嘴里还哼着小曲 —— 那是她今天特意学的，说要唱给苏杨听。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们身上，勾勒出温暖的轮廓。苏杨看着这一幕，心中的矛盾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豁然开朗的明悟。

顺其自然，问心无愧。

或许，答案早已在他的心中，只是他一直被世俗的观念束缚，不敢轻易接受。他不需要急着做出抉择，也不需要强迫自己只能选择一个 —— 重要的是，用真心对待每一段情感，用实力守护每一个他在乎的人。至于未来会怎样，时间自然会给出答案。

想到这里，苏杨的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轻松的笑容。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朝着庭院的方向走去。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不仅要继续在修行路上前进，也要学会在情感的世界里，找到属于自己的 “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