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混沌……到底是什么路数?是下水道吗?!”炎阳收回战戟,惊疑不定地看着苏杨,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
苏杨缓缓收起手掌,周身混沌之气内敛,平静道:“混沌即是混沌,何分路数?刚柔并济,生灭轮回,方是大道。一味追求刚猛霸道,已落了下乘。”
这话如同洪钟大吕,敲在炎阳心头,让他身形一震,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但随即又被更深的倔强与不服所取代。“哼!巧言令色!力量才是根本!天下武功,唯力不破,再接我一招‘大日焚天’!”
他显然不愿接受苏杨的说法,周身烈焰再次升腾,准备发动更强的攻击。
“够了。”
就在这时,一直旁观的玄机子终于开口了。他拂尘一挥,一道清和的混沌之气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恰到好处地隔在了苏杨与炎阳中间,那柔和却坚韧的力量,竟让炎阳凝聚的气势为之一滞。
“炎阳道友,苏道友,二位皆是混沌眷顾之人,在此古境之中,正该同心协力,探寻大道真谛,何必在此做无谓的意气之争?”玄机子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况且,这璇玑古境危机四伏,真正的考验和机缘还在后面,此时消耗力量,实属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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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阳看了看玄机子,又狠狠瞪了苏杨一眼,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玄机子所言有理。他冷哼一声,收起战戟,周身烈焰稍稍收敛:“臭道士,还有那个苏杨!今日之事,我记下了!待出了古境,再与你们分个高下!”
说罢,他竟不再停留,化作一道赤红流火,朝着古境深处疾驰而去,转眼消失在天际。
见炎阳离去,星璇和李富贵都松了口气。
“多谢玄机子道友解围。”苏杨对玄机子拱手道谢。虽然他不惧炎阳,但能避免不必要的冲突自然更好。
玄机子笑着还礼:“苏道友客气了。贫道只是不愿见到混沌内耗而已。”他目光深邃地看了苏杨一眼,“苏道友的混沌之道,已得‘包容’真意,前途不可限量。那炎阳道友性子虽烈,却也是直率之人,其‘烈阳混沌’亦有其独到之处,若能引导得当,未来亦是抵抗大劫的重要力量。”
苏杨心中一动,听出了玄机子的弦外之音:“道友似乎知道些什么?关于‘大劫’?”
玄机子捋了捋胡须,抬头望向古境那混沌色的天空,以及其中明灭不定的星辰虚影,语气变得有些缥缈:“天机混沌,劫运已显。有些事,不可说,不可说。不过,在此古境之中,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贫道于此地盘桓数日,略有所得,若三位道友不弃,可愿同行?”
苏杨与星璇、李富贵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意动。这玄机子神秘莫测,见识广博,且似乎并无恶意,与他同行,无疑能更快地了解古境,避开危险。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苏杨点头答应。
“善。”玄机子微微一笑,拂尘指向一个方向,“根据贫道推演,以及星璇姑娘手中星钥的感应,这古境的核心,‘混沌星枢’,应该在这个方向。不过路途遥远,且需遵循特定的‘星轨’前行,否则极易迷失在这片混沌星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