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承熠抬手触上裴清衍的头，顿了顿，又轻柔了几下。

“殿下？”

这几日殿下对他总是格外的温柔，可尽管如此，裴清衍还是对谢承熠的触碰受宠若惊。

“让你看得看完了吗，学会吗？”

谢承熠收回手，垂眼看着他身侧的人。

“殿下……”裴清衍似是有些羞耻的低下头，他眉眼低垂。

让人都不忍心责怪他。

“没看？还是没看完？”谢承熠耐心的询问。

裴清衍咬了咬唇，仰头，小心翼翼的将手搭在谢承熠膝盖上，“殿下，奴婢学识浅薄，很多都看不懂”

“奴婢让殿下失望了”

裴清衍那真诚的眸子，让谢承熠也不好责怪，“拿过来，有什么不懂的问我”

裴清衍眼睛亮起来，匆匆起身和谢承熠道了一声，才去拿书。

谢承熠修长的手指翻动着书页，温润如玉的声音细细讲解，裴清衍不知不觉间便听入迷了。

他的目光在谢承熠手指上出神。

殿下的手可真好看！

其实那些书对于他，没有丝毫难度，可总觉得他学会了，他的殿下便会扔下他。

虽然他不知他为何会有这样的错觉，可他就是有。

所以为了那一丝丝错觉，他便装不懂。

“懂了吗？”

裴清衍猛然回神，看着谢承熠指的内容，抿唇，“对不起，殿下，奴婢愚笨”

谢承熠：“……”

“再说一次，好好听”

裴清衍连连点头，乖顺的跪在谢承熠腿边。

谢承熠睨了他一眼，“眼睛不要乱看”

裴清衍的眼神从谢承熠手上收回，语气低落的点头。

谢承熠边讲边看裴清衍的表情，就见他的眼神根本不在书上。

“裴清衍”

“殿下”裴清衍迷茫的仰头。

谢承熠头疼的揉着眉心，将书扔到一边，“不愿学便不必学了”

裴清衍呼吸一滞，殿下发现了，发现他是故意的。

殿下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