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清晨，林晚秋在养殖场巡栏时发现三号猪圈异常。三头待产母猪集体厌食，鼻尖干燥发烫，这是猪瘟前兆。她立即取来艾草烟熏消毒，又往饲料里掺了双倍灵泉。

"师父！"徒弟小赵举着电报跑来，"军区急令——罐头日产要增至五百罐！"

林晚秋盯着电报上"前线补给告急"的字样，指尖掐进掌心。此刻养殖场能出栏的生猪不足百头，而最懂防疫的老兽医上周刚被抽调去野战医院。

"我去县畜牧站求援！"周婷婷突然从料堆后站出来，围裙上还沾着猪食，"我表舅在站里当保管员，说不定有备用疫苗。"

马桂兰急匆匆追来："晚秋，家属院出事了！张嫂听说老张负伤，非要带着孩子去前线！"

养殖场瞬间乱作一团。林晚秋把疫苗清单塞给周婷婷，转身时看见冬冬正踮脚给母猪喂水。孩子回头喊："妈妈，猪猪说它们会乖乖吃药！"

她心头骤暖，扯下值班室门口的流动红旗："全体集合！我们开个诸葛亮会。"

十分钟后，妇女们围着饲料袋坐成圈。林晚秋在黑板上画出生猪调配图："把怀崽母猪分栏隔离，健康猪提前出栏。从今天起咱们分三班：养殖组继续生产，罐头组扩大加工，后勤组照顾老弱。"

"我认字，能帮晚秋记账。"王秀英第一次主动举手，"我爹当过账房先生。"

"我会打针！"卫生所实习护士小钱站出来，"在卫校学过肌肉注射。"

危机在深夜爆发。当县畜牧站的疫苗送到时，五号圈已倒下一片猪崽。周婷婷哭着扒开运输车稻草："只有二十支疫苗，还差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