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抬头,目光平静地迎上秦长老:“弟子不知身犯何罪,还请长老明示。”
“哼!”秦长老冷哼一声,“第一,你未经准许,私自离宗数月,视宗门规矩如无物!第二,内门弟子王冲,于赤炎山脉历练期间失踪,有弟子禀报,最后与你接触之人便是他!你作何解释?”
果然是为了这两件事。叶枫心念电转,私离宗门是事实,但王冲之死,对方并无实证。
他脸上适当地露出一丝“错愕”与“委屈”,开口道:“回长老,弟子离宗,实有不得已之苦衷。当日接到家族紧急传讯,言及家族遭逢大变,需弟子立刻返回。事态紧急,未能及时禀报,确是弟子之过,愿领责罚。”他早已想好托词,流云城叶家确实是他出身,以此为借口,合情合理。
“至于王冲师兄…”叶枫语气转为沉重,“当日赤炎山脉变故突发,法相境强者对峙,队伍被打散,弟子与王冲师兄确曾同行一段。但后来遭遇不明袭击,混乱中失散,弟子也是侥幸才得以脱身。王冲师兄遭遇不测,弟子亦感痛心,但此事,弟子对此一无所知。”
“巧言令色!”秦长老身后一名弟子厉声喝道,“有人见你与王冲师兄此前便有嫌隙!定是你怀恨在心,趁机下毒手!”
叶枫看向那弟子,眼神陡然锐利了几分:“这位师兄,说话要讲证据。你说我与王冲师兄有嫌隙,可有实证?你说我下毒手,可有目击证人?若无证据,便是污蔑同门,按宗规,该当何罪?”他语气转冷,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那弟子被他目光所慑,一时语塞。
秦长老脸色更沉,正要发作,右侧一位面容较为和善的执法长老开口道:“叶枫,你言及遭遇不明袭击,可知袭击者来历?王冲修炼的乃是阴寒属性的《玄冰诀》,你若与他交手,当有所察觉。”
叶枫心中一动,知道这位长老在引导话题。他顺势说道:“回长老,当日袭击来得突然,对方身法诡异,功法…似乎也偏向阴寒,与王冲师兄的功法路数确有几分相似之处,但更为驳杂凌厉。”他顿了顿,仿佛才想起什么,补充道,“而且,弟子后来回想,在器堂疏导地火时,也曾感应到一股类似的阴寒异力潜伏其中,不知是否有所关联?”
此言一出,殿内几位长老神色都是微变。器堂地火异变是宗门一桩悬案,至今未破。叶枫此刻提起,无疑是将王冲之死引向了更复杂的层面。
秦长老眼中寒光一闪,死死盯着叶枫:“休要东拉西扯!器堂之事与你何干?分明是想混淆视听!”
“弟子只是据实陈述,不敢隐瞒。”叶枫低下头,语气恭敬,眼底却闪过一丝冷笑。他就是要将水搅浑,让对方投鼠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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