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退,大概就在杨柳青开窗的一瞬间!吕道长就已经消失了,所以站在杨柳青背后的从那时就换成了鬼。
吕道长脚下的青石板竟像融化的黑泥般塌陷,腥黄色的泥浆咕嘟咕嘟往上冒,眨眼间就漫过他脚踝。
那泥浆泛着浓烈的尿味,黏腻得像煮烂的尸油,正顺着他小腿往上爬,把新蜕的道袍染成一块块恶心的暗黄。
吕道长骂骂咧咧地跺脚,泥浆却像活物似的死死咬住他裤腿。
他指尖掐诀正要画符,泥浆突然猛地一沉,带着腐臭味的液体“哗啦”漫过膝盖,那泥浆里竟伸出无数青黑色的手指,抓着他脚踝往深处拽。
他手里攥着半截断符,符纸化为一团爆裂的火焰砸进进泥坑,那些青黑色的手指突然发出尖啸,泥浆翻涌着退下去吕道长终于逃出来。
杨柳也同吕道长诉说了自己的遭遇,说了好一会儿,杨柳青开口催促道:“走了,你还能把这层皮剥下来洗个三天三夜不成。”
吕明微整理好后朝杨柳青走了过来,先前那苍老的模样已不见了,这位年轻道士束发于顶,几缕发带随风轻扬。
面容冷峻,眼神深邃沉静 。身着传统黑色道袍,袖口与内衬为浅色,层次分明。
腰系布带,挂有配饰,增添几分飘逸。
腿缠绑腿,脚蹬布鞋,整体装扮尽显干练洒脱,于月夜古巷间,更添神秘出尘之气。
与之前那副牛鼻子老道的模样完全不同。
晨曦微露时,杨柳青蹲在溪桥村河埠头,指尖捻起一撮泛着腥臭味的淤泥。
自昨夜遇到怪事后,杨柳青更加确定溪桥村的怪事和上一个村子的怪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日头偏西时,吕道长又变回了那副佝偻模样,青灰色道袍皱巴巴地裹着身子,唯有眼底精光未散。
他拄着桃木拐杖跟在杨柳青身后,看他蹲在王屠户家门槛上,用银针挑开小儿子手背上的毒疮:“脓水挤干净了,去灶房抓把草木灰敷上,明儿就好。”
”王屠户婆娘往屋里拽人,“快进来吃碗热汤面,刚宰的羊杂碎还冒着热气呢。”杨柳青顺势蹭进灶房和吕道长蹭了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