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给你的那个半月形玉佩找到主人了吗?”褚煜一边批奏折一边问道。
“找到了”,周晏行小声说:“是太尉的嫡次子,谢容予的。但据说这玉佩是一对鸳鸯对佩,谢容予当时全部买走了,这另一对不知道谢容予送给谁了。”
这个玉佩也是褚煜那天去护国寺,在那个蒙面人身上摘下来的,因为右肩膀上的伤还未恢复,褚煜只能拿左手持剑,一不小心就让那人有了可乘之机,还好周晏行就埋伏在周边,这才能及时将他哥带回去。
“继续查,这另一只在谁那?是否是另一个接头人?”褚煜沉声道:“晚秋那边有消息了吗?”
“没有,穿石青色宫装的姑姑众多,具体说不上是谁。”
“穿石青色宫装的虽多,但能近身下毒者不过凤仪宫的那几位,”褚煜冷笑,“继续查,孤要人赃并获。”
褚煜身上的寒毒就来自皇后的手笔,那时褚煜尚且年幼,经常犯头痛的毛病,从六岁至十六岁一直喝的太医院的药,但就是不见好,索性褚煜就停药了。
“她这些年在宫中势力涨了不少,要想扳倒她还得要找到证据出来,所以那个石青色宫装的姑姑还得查,至少要抓住人。”
咚咚咚。
“殿下,晚秋那边传话,说皇后派了太医院的林副院过来。”
褚煜冷哼一声,嗤笑道:“怕是见前日杀孤未成,今日特意来试探。”他指节轻扣案几,“孤这‘风寒’,倒要看看他如何诊治。”
“是啊,昨日告假没上早朝,今日休沐。实话实说,昨日他们便已经来了一回,那时你刚刚恢复生命迹象,只不过都被我推了。”
“这下查出来谢容予和北狄七皇子伙同谋杀你,这跟皇后脱不了干系。
太尉又是皇后的兄长,他们现在的意图已经摆到明面上了。”周晏行拳头不由自主的捏紧,恨恨道。
他们正说着,扶尘又敲了敲门,轻声说道:“殿下,来了。”
东宫附近养了一批暗卫,只要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扶尘这边便能及时接收,再紧接着报给褚煜。
这也是为什么皇后虽然想谋杀褚煜,但对他做不了威胁的原因。
脚步声由远及近,周晏行作势躲在了床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