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予眸光闪出失落,随后在母亲的搀扶下躺了下来,他摸了摸枕头底下,发现空荡荡的一片,大惊失色道:“母亲,我的玉佩呢?”
他急忙又要起身,在床上慌乱摸索着,谢母连忙按住他,眸中闪着泪花:“我儿,玉佩丢了……丢了……”
谢容予眼底的光消失了,突然卸了力倚靠在墙头。
——
次日清晨。
褚煜下了早朝回东宫,便自行更衣,准备去凤仪宫。
周晏行在一旁看着:“哥,你真要去?皇后会不会怀疑?毕竟他那宝贝侄子现在还躺着呢。”
褚煜拢了拢袖口,“那就让他好好看看,孤受了‘风寒’,是怎么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的。”
凤仪宫的门槛刚迈过,就见皇后正歪在榻上,鬓边金钗斜斜插着,见他进来,眼皮都没抬全:“皇儿来了?身子好些了?”
“劳母后挂心,已无大碍。”褚煜规规矩矩行了礼,顺势坐在了旁边。
皇后抬眼扫了他一眼,发现他面色红润,瞧着中气十足,一点受伤的样子都没有,难道那天真是予儿看错了……
她忽然坐直了些,语气带着试探:“听说你从南昭回来,受了些许风寒,昨日听林副院说你还在处理公务,怎么不多歇着?”
褚煜眼皮微撩,语气不带一丝波澜:“儿臣不敢耽误国事,自然是不敢休息。”
“话虽是这么说,但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皇后例行问候道:“你父皇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累坏了身子,可怎么为皇族开枝散叶。”
褚煜目光冷淡,没应声。
皇后似也是习惯了,没在意道:“据说你皇祖母给你相看了些,你都没有可心的人吗?那南枝小姐也不合你心意吗?”
她笑着说:“据说,那南枝小姐可是非常中意你……”
南枝也就是太后的孙侄女,清河郡公家的女儿,时常被太后叫到宫里。
褚煜眉心微不可察的蹙了蹙,他毫无耐心的扯了扯嘴角:“儿臣今日在早朝上未见表弟的身影,可是表弟发生了何事?”
皇后顿了顿,她皮笑肉不笑道:“母后也不知,许是今日身体有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