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万事不能只以你的猜测为准,要找到周管家的藏身位置,必须亲眼看见他的尸体。”
“是,孩儿明白。”
谢容予想起那日太医院考核,宋时微与太子一起的画面,眼底闪出一丝嫉妒:“父亲,孩儿觉得,现如今太子势力日益膨胀,他已经不如之前那样好掌控了,需得尽快撮成他与南枝的婚事才是。”
谢父像是一眼看穿了他,目光直视过来:“你莫不是有别的想法?”
谢容予立刻低下头,隐去眼中的心思:“孩儿不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
谢父继续说道:“你以为我不想促成此婚事?太子平日表现得无所事事,实际上必是在暗地里密谋着什么。听说他最近又与你先前的那姑娘走的极近,林甫就是因为她才死的。”
谢容予眼底闪过暗芒:“那是林甫活该!”
“他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谢父冷声呵斥他:“不要让感情左右你的头脑,那女子既然不答应与你结成一个阵营,趁早解决了才是,左丞相不过是一个旗子,弃就弃了。
至少我们这边还有右丞相,要知道右丞相可比那宋探明灵活多了。”
“宋探明就是个榆木脑袋!”谢父看着他,眸中带有审视的压力:“你若因那女子而舍不下心解决掉宋探明,就让你弟弟来做,朝堂有一个丞相就够了。”
“是,孩儿定当竭尽全力。”
谢父起身,末了转头说了一句“予儿,此女子早晚会害了你。”
谢容予拳头在背后紧了又紧,眼底晦暗如深,却不敢反驳一句,末了才拱手作揖:“父亲慢走。”
……
孤苑。
褚煜在另一间房中整理好衣袍。
另一间房中,褚煜已换上干净衣袍。
周晏行带着打听到的情报急匆匆的推门而入。急切地将宋时微的救治情况和自己探听到的情报一一汇报。
“哥,果然和你推断的一样!你们回程遇伏的那批人,根本不是死士级别,招式杂乱,更像是临时凑数的地痞!”
周晏行握拳,“谢家这步棋,纯粹是在赌博!赌我们找不到鬼针草,或者找到草药前就被蛇咬死!赌输了大不了损失几个小卒!”
“哥,既然这样我们找到了鬼针草,对方必定会进行下一步行动。”
褚煜自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冷声吩咐:“加强孤苑与地牢守卫,盯紧地牢的那个领头人,对方必定会不择手段进行灭口。带人顺着那领头人的武器倒查对方在京城还有无其他活动点,找出对方的势力网,另外,传出消息,说周管家活不过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