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放下手,说道:“殿下,你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连日里来的奔波,身体有些疲累罢了。

等回去得多多注意休息,我再给你开点药方便好,已经不需要施针排毒了。”

褚煜闻言,眉头微蹙:“今后都不需要施针了?寒毒排干净了?”

褚煜眼底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失落,不过很快便消失。

宋时微也没有察觉到,她笑道:“那当然,还不都是我的技术好,而且我刚才拖着你的手,已经感觉不到冰凉了,说明殿下你的身体大好。”

褚煜收回目光,翻身上马,朝着宋时微伸出手,“上来吧。”

宋时微抓着褚煜的手臂,褚煜将她带到了身前,随后褚煜夹紧马腹,厉声喊道:“驾!”

马匹经过一晚上的休息,跑的很快,只不足两个时辰,阳光照在二人的脸上,路途上已经略显繁华。

城门外,有两辆马车早就在此等候着。

宋时微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褚煜的专属马车,而另一辆马车,栖云和挽香早早地就在外等候。

褚煜率先翻身下马,随后拉着宋时微下来。

下来后,宋时微道了个别:“殿下,再见。”

随后宋时微快步奔向自家的马车。

褚煜嘴角紧抿,看着宋时微上了马车后,他才收回目光。

他拔步走向马车,上车后,周晏行便调侃道:“哥,你怎么不送送?”

褚煜走到中间坐了下来,“不必,她家里有人来接。”

周晏行见褚煜神情漠然,侧目看着褚煜,又调侃道:“唉,某些人啊,明明喜欢人家,却不跟人家表明心迹,自己在这闷声吃醋。”

褚煜漫不经心的抬眸扫过去,“你又知道了?”

“那还不是,我是谁啊。”

周晏行从马车底下拿出一本泛黄的书页,书页里面夹着一张写满了字的纸张。

这本书,就是记满了宋时微从小到大的生活日常,包括宋时微的一些小习惯,喜欢喝烧酒,喜欢吃一些素菜,喜爱吃甜食。

小主,

包括宋时微喝了烧酒之后会说胡话的小习惯,都记录的很清晰。而这些纸页都有些微微泛黄了,这就证明褚煜不是第一次翻看了。

“你可别跟我说你不经常翻看啊?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去蒙山赈灾你让我带着这么多点心了,原来是有人爱吃啊!”

周晏行一副吃瓜的表情看着褚煜:“还害得我被宋妹妹冤枉是个纨绔子弟,赈灾还要带着精致的吃食。”

随后他又拿出书页里面夹的那张纸。

“还有这个……”,周晏行一只手摩挲着下巴,一只手拿着那张纸,说道:“这个是情书吧,只是这个自己也不像哥你的字迹啊?”

看到那张纸,褚煜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沉声道:“你看完整。”

【阿姩,自从那日分别,我想起了关于我们之间的许多事,久久不能忘怀。不知道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我们少时便在一起玩耍,到有了男女心事,我第一个向你表明心迹,你当时笑了笑,并未回答。好几日你都躲着不见我,后来,还是我千方百计的找到了你,你才羞红着脸,笑着答应……】

周晏行嘴角上挂的笑容瞬间敛住,眸色也变得跟褚煜一样,暗的发沉。

因为他看到了落款末尾处——谢容予。

他恼怒道:“哥,这张纸你还留着干什么?留着以后细细琢磨吗?”

这明显是谢容予送给宋时微的一封情信,试图唤起宋时微的往日记忆!

别的男人惦记着自己即将成亲的未婚妻!甚至他们的过往之事都写在了这封信上!

这放在任何男人身上都受不了,更何况是褚煜,这个云启国未来的储君!

别说褚煜了,周晏行都有些生气。

“哥,这封信是怎么到你手里的?这都能忍吗?”

“当然不能忍。”褚煜合上眼眸,那些宋时微的往事,他暂且可以不计较。但不计较,并不是代表他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