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跟着开口,“但是能不能打过你,倒也不好说。”
“此人对上你也不一定能打得过。”
见雪这么说礼宴也补充了一句,说完两人又相视一眼。
说自己的死敌,那就是在贬低自己。
他们自然不可能通过这种方式抬高自己。
某些时候他们格外的有默契,可能这就是男人之间的胜负欲吧……
礼宴忽略两人让人无语的操作,紧跟着开口,“你们看,有人出来了。”
那人被迎进一个座位后,紧接着从建筑中走出了一队身穿黑色制服的人。
黑色制服修身的贴合着他们的线条,肩上的麦穗皆整齐的挂在左胸胸口,没有一丝多余的缝隙和褶皱。
这二十多人组成的队伍动作整齐划一的像是一个人。
他们体型差不多,身高差不多,看去真的就像是无数个胞胎兄弟。
最关键的是这些人脸上皆戴着一张面具。
那个面具与他们干净整齐的制服不同。
那张面具覆盖了几乎他们整张脸,在脸颊两侧到鼻子中间的位置却是中空的,它留出了苹果肌的位置。
而在脸颊颧骨到下颚偏下侧的位置,则是一个像人骨的结构突起,那里还一直往外延伸是三条像肋骨一样的长条,将他们的头包裹在其中。
其中几条红色的长线穿过这些长条,固定在面具上。
这样的画面阴森又严肃。
他们一出现,之前那些人皆屏住呼吸看着同一个方向,等待他们的入场。
那支队伍走向人群中整齐的站好,接着建筑中走出一人,应该也是最后的重要人物,也是这些人的上级——
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男子走了出来。
那人身形瘦削,就算衣服是定制极其贴身,但也只是衬得他更加单薄,他的制服外还披了一件披风,才遮盖了一些他真实的形体。
阮妩看了一眼就觉得压不过气。
黑。
不知道为什么这是给她的第一感觉。
那人头发如墨般黝黑,发型修剪的一丝不苟,刘海刚好盖过眉毛。
他那瞳色也如黑夜中的?黑曜石?,非常深沉。
宛如深不见底的潭?,根本照不进一丝光线。
而他的肤色却在那黑的衬托下,白的发灰。
甚至透过皮肤还能看见他那皮下的毛细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