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妩抿了抿唇，等待着她的下一句话。

“荀釉和渚都问过我‘你希望的人是谁’，虽然当时听起来前后不连贯，但我知道他们其实是在问我‘你心底更看好谁’。”

她语气一顿，接着开口：

“当时我没有回答荀釉，但面对渚时，我的回答是只要你选择的我都支持，其实，这也不是我真正我想说的。”

阮妩此刻脊背挺的笔直。

百分百专注的听着她说。

“如果是我的话，我都不会选。”

都不会选？

“非得选择才能活下去吗？我从来不会做选择，我只相信我手中的利刃，就算只靠我一个，我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听见这话阮妩彻底愣住了。

她的意思是说，自己一直陷入被动的选择，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大吗？

阮妩突然懂了。

是啊，如果自己足够强大的话。

就不用总是被动的做选择了。

但是……

阮妩低下头轻笑，确实只有她这样的人才能说出这样自信的话了。

只是低下头的眼中却是加以掩饰的悲伤。

她没有时间了，而且，不是所有人说要变强就能强大到可以不顾一切。

而棘像是感受到她心情的波动般，开口道：

“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因为他们的话想太多，有我在，就算不做选择也没关系。”

这句话明明是想让阮妩安心，但阮妩听见吓了一跳。

她这意思难道是……

阮妩张了张口，没敢往后想，硬是把堵在喉咙里的话咽下去了。

要说她自信呢，她这想法还真是胆子大的不得了。

而棘像是未察觉般突然站起身，“天色晚了，你休息吧。”

休息？

阮妩用着“你没在开玩笑”的眼神望着棘。

她都睡一天了还睡？！

反正现在也睡不着了，阮妩不禁将视线投到棘身上，“如果你要去夜训的话，不如也带上我吧。”

一脸渴求的眼神好像在这么说。

她好久没有去杀丧尸了，之前锻炼的力量也不知道有没有退步。

“不行，夜晚的丧尸太多了很危险，我一个人不一定护得住。”

说出这些话后棘又不忍阮妩失落，话音一转，“想训练的话，不如去找茕九？他们的训练强度应该很适合你。”

这是个好主意！

等阮妩找到茕九时，他正在水边擦拭着自己的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