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陈默喊。
那人影顿了顿,慢慢回头——是阿木。他瘦了一大圈,脸晒得黢黑,眼窝深陷,嘴唇干裂,看到陈默,笑了笑,没说话,又咳了起来,咳得弯了腰。
“你咋回事?!”陈默跑过去,扶住他,“为啥不回去?为啥不发消息?”
“会长……”阿木声音哑得厉害,“我不能走……他们要动了……”
他拉着陈默往沙丘上爬,指着远处的矿洞:“您看……他们这几天在装卡车……装的是炸药……我听见那个白人说……要炸沙西市的工厂……断咱们的工具……”
陈默往矿洞看,果然,那三辆越野车旁边又多了两辆卡车,几个佣兵团的人正往车上搬箱子,箱子上印着“炸药”的字样。
“你在这儿守了俩月?”陈默看着阿木干裂的嘴唇,心里发酸。
“嗯。”阿木点头,“怕回去了,错过动静……李老头肯定跟您说了吧?让您担心了……”
“傻小子!”陈默捶了他一下,又心疼又气,“守着也得吃饭!也得报信!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
阿木笑了笑,刚要说话,又开始咳,这次咳得更凶,身子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