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鲁迪点头,“我是总经理,您是董事长。以后咱们按公司的规矩来,建个董事会,元老们当董事,大家一起管事儿。”
“百姓们知道是‘私产’吗?”陈默问。
“知道。”鲁迪说,“我跟他们说了,就是挂个名,地还是大家的。他们不在乎这个,只在乎合法了,没人敢欺负了。”
陈默看着广场上欢呼的百姓,确实没人在乎“私产”还是“集体”。他们只在乎鲁迪回来了,事办成了,以后日子更安稳了。
“以后别再强买强卖了。”陈默说,“现在合法了,得守规矩。”
“我知道。”鲁迪点头,“以后咱们正经做生意,跟部落换东西,按市场价;跟雇佣军和叛军打交道,只换急需的,不逼他们。”
陈默点点头,没说话。
晚上,鲁迪在公寓里摆了酒,请了元老们和杰克。大家喝着酒,说着话,都在夸鲁迪“有本事”。杰克拍着鲁迪的肩膀说:“你这步棋走对了,以后金沙会就是‘正规军’了。”
鲁迪笑着给大家敬酒,轮到陈默时,他举起杯:“会长,我敬您。没有您,我啥也干不成。”
陈默举起杯,跟他碰了碰:“好好干。”
酒液下肚,有点辣。陈默看着窗外的金沙社区,灯火通明。钢筋混凝土的公寓楼,柏油路,路灯,广场,像个梦。
这个梦是鲁迪做的,用不择手段的方式,却做得很结实。现在,这个梦又被贴上了“合法”的标签,好像更不容易碎了。
可陈默心里总有个疙瘩。鲁迪成了“总经理”,金沙会成了“私产”。现在他还说“只是挂个名”,以后呢?
他看着鲁迪在人群中笑,举着酒杯,意气风发。这个十七岁的少年,现在成了金沙会的“主人”。
陈默喝了口酒,没说话。他知道,金沙会的“鲁迪时代”,才刚刚开始。这时代有柏油路,有公寓楼,有合法身份,却也藏着看不见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