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4月1日 中午,会议室内,唇枪舌剑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热列茨和石头轮番上阵,从国防安全、工业自主、工人利益,到盟友关系、财政风险,试图用一切理性和道义来劝说保罗收回成命。
但保罗此刻完全沉浸在他自我编织的“变革时代”的宏伟蓝图和“雪耻”的偏执中。他以最高行政首脑的姿态,将所有反对意见都视为对他权威的挑战。
“够了!够了!”
中午时分,保罗终于失去了耐心。他猛地一拍桌子,那份权威和偏执达到了顶峰。
“所有反对,都无效!”保罗的声音冰冷而决绝。“我是执行长!我有权为金沙的经济和未来做规划!你们要的是缓慢的、自我封闭的工业进步!我要的是速度!是国际认可!”
他拿起桌上那份分批出售兵工厂股份的授权书,拿起钢笔,笔尖在文件上划过,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
保罗愤然在授权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将笔扔在桌上,抬起头,眼神扫过热列茨、石头和布朗,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宣布!决定已定!2013年4月5日左右,将会有美国和西方的资本考察团进驻沙西兵工厂!他们将进行资产评估,并启动第一批股份的购买程序!所有人必须配合!这是金沙行政的最高命令!”
热列茨的脸色惨白,他那双常年与钢铁打交道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绝望和愤怒。石头猛地冲上前,指着保罗那份已签字的文件,愤怒地喊:“保罗!你不能这样做!这会毁了金沙!”
布朗教授缓缓地站起身,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对这个昔日故友的失望和对金沙未来的担忧。
保罗面对着所有人的反对和质疑,却显得更加坚定和傲慢。他站起身,走到会议室中央,那份行政首脑的威严被他演绎到了极致。
他看着愤怒的众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语气平静地宣判道:
“真遗憾,我现在是执行长! 这是我分内的事情。你们只需要执行,不需要质疑!”
2013年4月4日 清晨 沙西执行长官邸
时间飞快地流逝。三天后,2013年4月4日清晨,沙西市笼罩在特有的工业和沙尘混合的晨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