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衍盯着电脑屏幕上的那封匿名邮件，眉头微蹙。

发件人地址是一串毫无意义的字母和数字组合，正文只有一句话——

“游戏，才刚刚开始。”

技术总监已经在他办公室待了半个多小时，反复追踪发件路径，但每一次都在一个境外服务器节点断掉。

“查不到源头？”陆时衍的声音低沉。

技术总监推了推眼镜，“对方用了多层加密和跳转，技术很强。不过，我在邮件头信息里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字符组合，像是某种签名。”

“什么签名？”

“像是一个旧的程序员组织标记，十年前很活跃，但后来突然消失了。”技术总监调出一张图片，“就是这个。”

陆时衍看着屏幕上的符号，眼神微微一凝。

他在父亲的旧笔记本里，见过同样的标记。

“把这个符号发给法务和安全顾问，让他们立刻调查。”陆时衍沉声吩咐。

“明白。”

与此同时，苏念正在公司的公共会议室里，主持一场与新合作方的视频会议。

对方是来自E国的一家大型零售集团，这次合作对陆氏集团的海外布局至关重要。

会议进行到一半，对方代表突然提出要临时更改合同条款，将原本的五五分成改成七三，陆氏占三。

“抱歉，这是我们的底线。”苏念的声音平静，“如果贵方坚持更改，那我们只能终止合作。”

对方代表显然没想到她会如此强硬，愣了一下，“苏总，您确定要为了这点利益放弃合作？”

苏念微微一笑，“这不是‘这点利益’，而是原则问题。我们陆氏集团从不接受不平等条约。”

视频另一端沉默了几秒，对方代表终于妥协，“好吧，我们尊重贵方的决定。”

会议结束后，苏念松了口气，刚走出会议室，就看到陆时衍站在走廊尽头。

“看来，你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个位置。”陆时衍微笑着迎上来。

苏念挑眉，“你在夸我吗？”

“当然。”陆时衍伸手揽住她的腰，“不过，我们可能要面对一个比顾言深更强大的对手。”

当天晚上，陆氏集团的高层再次召开紧急会议。

法务总监汇报，“我们调查了那个符号，发现它与十年前的一个网络黑客组织有关，这个组织曾被怀疑参与多起商业机密泄露事件。”

“更重要的是，”安全顾问补充道，“这个组织的创始人，是您父亲生前的竞争对手——秦致远的首席技术官。”

陆时衍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秦致远……”

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

十年前，秦致远是A国商界的传奇人物，却在一次商业竞争中突然破产，从此销声匿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