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衍凑过去一看，册子上全是圆滚滚的小动物，颜色鲜亮得晃眼，顿时松了口气：“这行！上次名着差点被撕成碎片，这小本子看着就耐造。”说着伸手就抽了本《小熊吃饭饭》，往地毯上一坐，把刚睡醒的果果抱进怀里，“儿子，爸爸给你读小熊吃饭的故事，简单！”

苏念也拿起一本《小兔穿衣裳》，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把糖糖放在腿上，轻轻翻开书页。糖糖盯着封面上粉嘟嘟的小兔子，小手伸过去摸了摸，小嘴巴“咿咿呀呀”地哼着，看起来挺安分。

陆时衍清了清嗓子，学着张妈说的“温柔点”，指着书上的小熊念：“小熊小熊，肚子饿，坐在桌前等饭饭……”刚念完一句，怀里的果果突然伸手，“啪”地一下拍在书页上，小手指着小熊旁边的胡萝卜，使劲嚷嚷。

“好好好，知道你看见胡萝卜了。”陆时衍把他的小手挪开，继续念，“妈妈端来小米粥，小熊张嘴啊呜……”话没说完，果果突然抢过册子，双手抓着书脊使劲掰，像是要把书拆成两半。陆时衍赶紧按住他的手：“祖宗，这是看书不是拆书！上次《西游记》的账还没算呢！”

果果哪管这些，小身子扭来扭去，非要把书往嘴里塞，陆时衍急得一手护书一手抱娃，姿势拧得像个麻花。旁边的苏念看得直乐，她手里的糖糖正安安静静地听着，时不时用小手指指书上的小兔子，苏念就顺着她的手讲解：“这是小兔子的小裙子，粉粉的，跟糖糖的一样好看。”

陆时衍瞅着苏念那边岁月静好，再看看自己怀里的“拆家小能手”，气不打一处来：“凭啥糖糖就这么乖？果果你能不能学学姐姐！”话音刚落，果果突然“噗”地一声，口水全蹭在了书页上，小熊的脸瞬间湿成了一片，还沾着几根果果刚啃过手指的绒毛。

“我的天！”陆时衍赶紧抽纸巾擦，结果越擦越花，原本黄澄澄的小熊脸，被蹭得一半黄一半白，活像个打翻了颜料盘的小丑。张妈端着温水过来，看见这场景忍不住笑：“陆先生，宝宝这年纪爱啃东西正常，您把书拿远点儿，指着图给她讲就行。”

陆时衍点点头，把书举到果果够不着的地方，重新念：“小熊擦干净嘴巴，拿起小勺子，一口一口吃粥粥……”这次果果没抢书，却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衬衫领口，使劲往下拽，陆时衍怕摔着他，只能弯腰低头，活像个给皇帝汇报工作的小太监，念出来的话都带着气音：“小、小熊吃饱了，拍着肚子笑哈哈……”

苏念这边正读到小兔子穿袜子，糖糖突然眼睛一亮，伸手去抓自己的小袜子，苏念顺势帮她把袜子脱下来，指着书上的图案说：“糖糖的袜子也是白色的，跟小兔子的一样软乎乎。”糖糖举着袜子晃了晃，突然往陆时衍那边扔过去，正好砸在他的脑门上。

“哎哟！”陆时衍摸着头抬头，就看见糖糖笑得眼睛都没了，果果也跟着“咯咯”笑，两只小手拍得通红。苏念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她不是故意的。”陆时衍摆摆手，刚想说话，怀里的果果突然伸手，一把抢过他举着的《小熊吃饭饭》，“哗啦”一声扔在地上，还踩着书跳了两下，书页被踩得皱巴巴的。

“陆果果！”陆时衍气得叫他大名，伸手去抱他，结果果果跑得比兔子还快，围着沙发转圈，陆时衍在后面追，不小心踩在刚才糖糖扔过来的袜子上，“啪叽”一声摔了个屁股墩，疼得他龇牙咧嘴。

张妈赶紧过来扶他：“陆先生您慢点，宝宝皮实，摔不着的。”陆时衍揉着屁股站起来，看着果果正趴在地上啃另一本《小鸭子游泳》，书页都被他咬出了牙印，顿时哭笑不得：“这哪是读儿童读本，这是给儿童读本‘上刑’啊！”

苏念把糖糖抱起来，笑着说：“要不我们换个方式，你拿本耐啃的，我给他们演？”陆时衍眼睛一亮，赶紧从那摞书里挑了本硬壳的《小猪佩奇》，封面是塑料的，看着就抗造。苏念接过书，翻到佩奇跳泥坑的页面，学着佩奇的声音说：“我是佩奇，这是我的弟弟乔治，我们最喜欢跳泥坑啦！”

说着，她还拉着糖糖的小手，轻轻晃着模仿跳泥坑的动作。糖糖笑得开心，小脚丫使劲蹬着，果果也不啃书了，凑过来拉苏念的衣角，非要一起玩。陆时衍见状，也凑过去，学着乔治的声音“哼哼”叫，还故意把身子扭得像个扭扭虫，逗得两个宝宝笑得直拍腿。

可没玩两分钟，果果突然伸手去抢苏念手里的书，苏念没防备，书被他抢了过去。果果举着书跑，陆时衍在后面追，结果果果跑到茶几旁边，突然脚一滑，连人带书摔在地毯上，书正好扣在他脸上。陆时衍赶紧跑过去把书拿开，以为他要哭，结果果果仰着脸，笑得满脸通红，还伸手要再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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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摔了还笑！”陆时衍又气又笑，把他抱起来，刚想把书还给苏念，就看见糖糖正拿着一本《毛毛虫吃树叶》，一页一页地撕，撕下来的纸片还往嘴里塞，苏念赶紧去抢，结果糖糖把纸片咽下去一小块，吓得苏念脸都白了。

张妈赶紧过来看：“没事没事，纸片软，能拉出来，下次看着点就行。”苏念松了口气，把糖糖手里剩下的纸片抢过来，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陆时衍看着满地的碎纸、皱巴巴的书，还有两个笑得没心没肺的宝宝，无奈地叹了口气：“这读个儿童读本，比我谈十个亿的项目还累，又是追又是抢，还要防着他们吃纸，太折腾了。”

张妈笑着递过一本新的《小鸡球球》：“陆先生，您试试这本，里面有小机关，能翻能拉的，宝宝们肯定

晨光刚漫过窗台，张妈就捧着一摞花花绿绿的书走进客厅，笑着晃了晃手里的册子：“陆先生，苏小姐，今天换个轻松的——给宝宝读儿童读本，图文并茂的，比名着好懂，你们俩分工来，我在旁边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