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就出去找。”
“找不到呢?”
“不可能。”
“哦。”周淮起猛的失落了起来,眼神都暗淡了。严清与不敢下定论他是不是真的伤心,这个人实在是太会演戏了。
“我吃完了,谢谢。”严清与擦嘴起身,“我去找找有没有大的衣服或者外套给你。”
“我也来看看呗,或者宽松一点的衣服也行,我也能穿。”周淮起跟着严清与起身,跟在他身后。
严清与手已经握上门把了,却停了下来,指着餐桌的碗:“你去洗碗吧,我找就可以。”
“没事,洗碗很快的,主要是穿着这件衣服也不方便。”周淮起难受的扯了扯衣领,目光瞥向微微敞开的门缝,做势想要进去。
严清与站在卧室门前,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去洗碗。”
“不。”他越不让自己进去周淮起越觉得好奇,里面到底有什么?藏着什么秘密吗?为什么失忆后是严清与来照顾自己?如果是亲密关系的话每一次故意制造的亲密接触他又表现得抗拒又僵硬。
如果是要求上级要求的话,也不太像,在昨天这种人手不够的情况下,完全没有必要安排这样一个高级向导给自己这种无足轻重的哨兵。
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严清与要如此尽心尽力的照顾自己?周淮起灵感一闪,脑子里闪过昨晚上他翻开的那本书,那本书已经不见了,大概是被严清与拿进房间了。
莫非他是个实验人员?自己其实是他实验的观察对象?这也不无可能……但是他想从自己身上知道什么?
周淮起歪着头,早上起床只是随便抓了抓头发,一头红发凌乱地支棱着,他的眼睛里闪烁着顽劣的光芒;“严医生,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他向前迈了一步,故意压低声音,“难道里面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与你无关。”严清与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的耳尖不受控制地泛红。
他在害羞吗?周淮起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
“让我猜猜,”周淮起又向前逼近一步,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是不是藏了哪个哨兵的照片?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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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淮起故意拖长音调:“是我的?”
“别自作多情了。”严清与的眼睛眯了起来。
周淮起咧嘴一笑,露出标志性的犬齿。严清与被惹毛的样子格外好看,白皙的脖颈生气时总会泛着淡淡的粉。
“生气了?”他伸手想碰严清与的脸,“别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想吃什么,我再去做。”
严清与猛地拍开他的手:“够了。”
周淮起突然上前一步,将严清与抵在门上,距离近到鼻尖几乎相贴。
“让我进去,就一眼。”
严清与的呼吸乱了。他的手指死死抠住门框,指节发白。
“......最后一次机会,”严清与的声音发抖,“让开。”
周淮起非但没退,反而变本加厉,扣住了严清与的手腕,将他的手按在头顶:“不,我就是要看看里面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的话为什么不让我看?”
“什么都没有有什么好看的?”
严清与不想和他辩解,抬腿就要给周淮起的弱点来上一脚,但哨兵还是反应快,一只手伸下去抓住了严清与的腿。手上的劲一松,严清与立马用力推开了周淮起。
“现在,立刻,马上,滚出我的宿舍!”严清与指着大门吼道。严清与后悔了,答应让他留宿一日的做法简直就是引狼入室。
周淮起有些后怕,刚刚那一脚是真没有收力,如果踢到的话后半生的幸福可就没了。
他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严清与,似乎是妥协了。
“好吧……”周淮起叹了口气,做势要往门口走去。
就在严清与放松警惕,以为周淮起真的被吓到,打算推门进去时。
忽然!周淮起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突然冲向了卧室门抢先一步冲了进去。他的动作快得几乎留下残影,哨兵的速度优势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周淮起!”严清与的警告声几乎变了调。
门被猛地推开。周淮起站在门口,眼睛瞪得溜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