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明哲被拽得一个踉跄,却不慌不忙地整理袖口:“你的看门狗这么护主?看来你勾引人的本事是遗传啊,把人调的那么忠诚?”
“你找死!”周淮起一拳狠狠砸在严明哲脸上。严明哲猝不及防,踉跄着撞在墙上,嘴角渗出血丝。
“周淮起!”严清与想阻拦拉住了周淮起,“不要打架。”
严清与有些担忧,打架斗殴会被记过,会影响考核,到此为止就好。
严明哲抹了把嘴角的血,一只花豹出现在他身边:“可以啊,野种养的野狗还挺凶。”
周淮起脸色一沉,想要挥拳,但严清与死死地拉着他摇头。诊室外的走廊上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的议论声不断传来。
小主,
周淮起感觉有些烦躁,一种热血上头的感觉,要不是严清与拦着他,他都想把严明哲揍得亲爹都不认识。
“什么啊,里面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听到什么私生子,叫什么严清与?”
“怎么打到医院来了,当小三被发现了吗……”
走廊的讨论声越来越离谱,严清与站在原地,全部听了进去,脸色愈发地难看。从小到大他接受到的议论不会少,不管是觉醒前严明哲严明勋在学校散布的谣言,还是觉醒后自己完全跟不上的体力,都会是周围人的谈资。
无论自己多不在意,这些话都会流到他耳边。他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这样被当众议论。
严明哲却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继续火上浇油:“怎么?说到痛处了?”
他故意对着围观人群说:“你们知道吗?他妈妈当年为了……”
“砰!”周淮起抄起桌上的玻璃杯狠狠砸在严明哲头侧,碎片四溅,沉声道:“我警告你,再敢侮辱严清与一句,今天谁都别想站着出去!”
严明哲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震住了,但很快又恢复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啧啧,真是条好狗。”
本想用严清与的走狗来羞辱周淮起,可严明哲根本没料到周淮起是个不要脸的人,周淮起开口:“那怎么了?多少人上赶着给他当狗呢,轮得到吗?像你这种的连给他提鞋都不配,来这找什么存在感呢?”
“你!”严明哲被噎住。
“要不要帮你联系几个训犬大师啊,算了吧你这种给人当狗都没人要,洗把脸照照镜子去吧,一脸尖酸刻薄相,狗看了都嫌晦气。”周淮起呵忒一声,眼神吓人,虽然没有动手,但是严明哲明显感觉到了一股杀意。
“嘴叭叭的,怎么不把你那点龌龊事也抖落抖落?公共场合随意打人,破坏公物,你是不怕被记过处分还是背后有人帮你抹平?”周淮起咄咄逼人。
周淮起身边的苍牙眼神红得吓人,低伏着身子,发出呼噜声,像是随时要扑上来将人撕碎的样子,与其说是狗,倒不如说更像狼。
周淮起却突然转身对着走廊上几个举着手机拍摄的人厉声道:“刚才谁造谣他是小三的?谁传播不实言论的?随意造谣诽谤哨兵向导要负刑事责任不知道?需要我现在就联系保卫处调监控吗?”
那几个围观群众慌忙收起手机往人群里躲。
周淮起三两下疏散了围观人群,又回到严明哲身边,眼神缓慢地扫过严明哲全身,往前走了几步,在严明哲耳边低声:“我不打架。但我可以让你以后连觉都睡不安稳。半夜走路的时候,一不小心摔断腿也是常有的事,对吧?”
威胁,纯粹的威胁,严明哲咬牙,看了一眼躲到墙角的病人,瞪了他一眼:“你别让我再找到证据,下次要你好死。”
这个病人被吓得又浑身颤抖。
严明哲擦了擦嘴角的血,低骂了几句转头走了。
刚一走,周淮起马上换了一副面孔,转头拉过严清与的手轻声道:“没事了啊,不怕不怕。”
“……”本来心情不太好的严清与听到这句话突然有点哭笑不得,“我没怕。”
“哪没怕了,脸那么白,别怕嗷。”周淮起哄人一般。
严清与抿了抿唇,自己并不是怕,只是不想在这医院惹是生非,比起当面挑衅,更习惯事后报复……但周淮起出手太快了,而且动作干脆利落,完全不需要自己动手。
“手。”严清与道。
周淮起老实地伸出手,看着严清与帮自己处理伤口,苍牙也伸着爪子碰严清与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