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畏声音疲惫:
“我不想跟你吵了。我们都冷静冷静吧。今晚我去楼上睡。”
说完,他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卧室,径直上了楼。
吴所畏躺到床上,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低声自语:
“好险,差点没绷住……”
他是故意的。
昨天的在车上激烈的……带来的不适感还未消退,他是真的怕了池骋那仿佛永不枯竭的精力,更怕被他拖去体验那可怕的水床和吊椅。
他知道直接拒绝多半无效,反而可能更激起池骋的征服欲,只能兵行险招,用争吵来转移视线。
虽然对池骋来说,被无故翻旧账、被质疑真心,确实有些残忍。
但两害相权取其轻,相比于自己明天可能下不了床的悲惨结局,吴所畏只能选择先委屈一下池骋。
“大不了……等我修养好了再好好补偿他。”
他看着天花板,心里盘算着。
想到池骋方才那副震惊、愤怒又夹杂着受伤的神情,吴所畏心里终究还是泛起一丝不忍和愧疚。
他并非真的不信任池骋,也并非真的对那段过去耿耿于怀到如此地步。
只是……只是看到那张承载着池骋和汪硕过往的CD,听到汪硕那句意味深长的“睹物思人”,
即使理智上明白那已是翻篇的旧事,心里头那点可恶的占有欲和醋意还是忍不住咕嘟咕嘟地冒泡,酸得他心口发胀。
他自己心里不舒服了,就忍不住也想让“罪魁祸首”的池骋也跟着不痛快一下。
所以才有了今晚这一出“借题发挥”。
楼下主卧里,池骋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烟一根接一根地抽。
他想不通,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吵成了这样?
那个“七年女友”又是怎么回事?吴所畏的话里,似乎总藏着些他听不懂的谜团。
而楼上的吴所畏,在愧疚和身体确实不适的双重作用下,终于还是抵不过疲惫,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