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涓冲进来时带翻了花瓶，水渍在波斯地毯上晕开。“紫菱，你疯了吗？” 她揪住紫菱肩膀摇晃，珍珠项链缠住女儿的头发，“他是你父亲的朋友！他睡过的女人比你见过的都多！”

“那又怎样？” 紫菱突然甩开母亲的手，从包里掏出限量版爱马仕丝巾甩在地上，“从小到大，你们眼里只有姐姐！姐姐每一样都比我好，你们心里只有她。只有费云帆才是最懂我的人，只有他，才是最爱我的人。妈，现在我终于遇到懂我的人，你们又要来毁掉！为什么啊？” 紫菱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云帆说过，只要我拿到设计图，就带我去巴黎办个人珠宝展！”

舜涓踉跄着扶住桌沿，泪水夺眶而出：“紫菱，你怎么这么傻！他不过是利用你！”

“我宁愿被骗！” 紫菱抓起散落的设计图撕碎，纸片如雪片纷飞，“至少在他身边，我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母亲舜涓已经泣不成声了，她愣愣地看着紫菱，眼中全是失望。

紫菱突然抓起桌上的水晶镇纸，狠狠砸向舜涓脚边。玻璃碎片飞溅，划破了舜涓的脚踝，鲜血渗进昂贵的地毯。“妈，你胡说，费云帆怎么会利用我？” 她仰头大笑，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脖颈的草莓印随着颤动愈发刺眼，“你们才是利用我的人！这么多年，我不过是姐姐的陪衬，连呼吸都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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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涓捂着伤口踉跄后退，珍珠项链在剧烈喘息中起伏：“你怎么变成这样！你偷姐姐的设计图，背叛家人，还觉得自己有理？”

“理？” 紫菱突然扑过去揪住母亲的头发，指甲深深掐进舜涓的头皮，“从小到大，你们给过我公平吗？绿萍拿走我的画笔，你们说‘她是姐姐，你该让着’；绿萍考上名校，你们把我艺考作弊的事压下来，不过是怕丢了汪家的脸！现在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有什么错！”

舜涓的眼泪混着血珠滴在紫菱手背，她奋力挣扎：“你醒醒！费云帆给你的每样东西，都带着算计！他让你偷设计图，是想搞垮你父亲的公司！”

“闭嘴！” 紫菱猛地将母亲推倒在地，高跟鞋狠狠碾过舜涓的手指，“你们就会用这些谎话骗我！云帆说过，只要我听话，就把整个珠宝帝国送给我！他还说...” 她突然跪坐在地，捧起舜涓的脸，指甲在皮肤上划出红痕，“他说你这个老女人最见不得我好，当年要不是你拦着，爸早就捧我当继承人了！”

舜涓浑身颤抖，突然伸手扇了紫菱一巴掌。清脆的声响回荡在房间，紫菱的脸颊瞬间肿起。“紫菱，你被猪油蒙了心！” 舜涓声嘶力竭，“他睡过你的时候，手机里还存着两个前妻的裸照！你不过是他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紫菱抹掉嘴角的血，突然诡异地笑起来。她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甩在舜涓身上 —— 全是绿萍和陌生男人的亲密照，背景虽然模糊却能看出是在酒店房间。“妈，你看好了，这是云帆给我的惊喜。” 她舔了舔嘴唇，眼神阴鸷，“姐姐光鲜亮丽的外表下，也不过是个荡妇。你们不是最在乎汪家的脸面吗？要不要我把这些发给媒体？”

“紫菱，你这个疯女人！你疯了吗？” 舜涓扑过去抢照片，却被紫菱一脚踹在胸口。看着母亲狼狈的样子，紫菱抓起撕碎的设计图在头顶抛洒，纸片像雪一样落满房间：“从今天起，谁再敢拦我的路，我就让谁下地狱！”